她去买了两杯乌梅饮,先递给成甯一杯,然后自己再用芦苇管子喝自己的那杯。
成甯优雅地喝着自己那杯乌梅饮,笑着看叶斐然。
温馨情愫在两人周围流动。
叶斐然说:“相公,今天真高兴。”
成甯说:“我送你一包五彩丝线就高兴了?”
叶斐然摇头:“不是。就是和相公在一起很开心啊。做什么都无所谓的。”
成甯说:“那是不是谁陪着都无所谓 ?”
“那当然不是啦!”
回答得不带丝毫犹豫,男人才满意地嘴角上扬了。他牵着叶斐然的手说,“走吧,初五一天没见我们了,该闹着要你了。”
叶斐然被他牵着走在街上,低声地说:“阿成,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
回家做了半夜的针线,这晚叶斐然做噩梦了。
梦里天上掉下无数火球,大地颤抖着,燃烧成一片火海……成甯浑身熏黑,每走一步都滴下血来,可他还是看着叶斐然的。叶斐然大声哭叫着他的名字,成甯躺下了……
霍然惊醒,东方才堪堪露出了鱼肚白。
叶斐然看了一眼桌子上做了一半的肚兜,脑门子上全是汗珠,喃喃道:“不行。要去钦天监!”
心神不定地熬到了早饭,吃饭的时候,成甯跟她说了什么,她也没留神听见。
看到她神不守舍的,成甯伸手去摸她的脸:“二丫,你哪里不舒服吗?”
那么关切,那么宠溺,叶斐然顿时想起昨晚的梦来,几乎失控。
她定了定神,才说:“不,我没事。相公你刚才说什么呢?”
成甯说:“你做冰沙机那个钻头的图纸可以给一份看看么?我丢给工部,让他们给我做一件东西。”
“这有什么呀。”叶斐然随口道,“图纸都在我的小书房里,你对着编号拿就是了。”
成甯听了,就把砚铭叫了过来,让他去取。
叶斐然说:“今儿白天我也要出门一趟,去一下钦天监。”
梦里的场景,不是大地震,就是火山爆发,而这些事儿的预报都落在钦天监头上……那个做事怠懒,器材落后的地方,她很难信任它们。
成甯说:“你去的话,带上长乐。再有一个,那边都是官油子、衙役痞子,就连伺候的那几个太监都是不听宣的老油条儿,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叫上万掌柜一起。他官家、江湖的规矩都懂,可以护着你们俩。”
这是个好建议,叶斐然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
薛长乐听见能够名正言顺的和万江珧一起跟随叶斐然外出办事,高兴得眼睛都明亮了,赶紧去找到万江珧,约定在王府街街口会面。
路上经过叶天宇的家,双方都没有打招呼,就连下人之间的招呼都没有。
薛长乐经过了叶家,很不忿地对叶斐然说:“我一直觉得崔小姐明理,没想到翅膀硬了之后,照样翻脸不认人。真是白对他们这样好了!”
叶斐然说道:“她既然想要自己掌家,就由她去吧。最起码她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那就是我不可能管他们一辈子。”
强扭的瓜不甜,硬留的人留不住。
叶斐然也就随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