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过夏竹悦,翻身上马,狠狠一夹马肚,骏马嘶鸣一声,驮着二人飞驰而去。
直到来到另一片花海,夏竹悦仍担忧地回望着李牧白的方向。
魏峙伸手掐住她的面颊,手腕扭转,迫使她看着自己,
他看见她的泪珠划过雪白的腮边,落到娇嫩的木槿花瓣儿上,又跌落在地,被泥土吸食殆尽。
“不是说过,只看着我一个人的么。”
他将她揽进怀中,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倦鸟归巢一般,俯首在她肩窝里,闭上眼睛轻嗅。
他渴求她的气息,一如干涸的沙漠渴求甘霖。
淡淡寒香糅杂着些许蔷薇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
魏峙皱眉,直起身子往她身上看去,天青色的披风上,银白仙鹤振翅欲飞,环绕在她略显单薄的腰际。
魏峙眸色一黯,伸手狠戾地扯落她身上的披风,任它跌落在尘埃里。
夏竹悦被他的动作骇地不禁瑟缩了一下,惊魂未定间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已然被他摁在了花海里。
纤细柔弱的木槿花被压倒了一大片,可怜兮兮地颤着花枝儿。
魏峙死死地抵着她,伸出指尖,缓缓划过她的面颊。
轻轻地,慢慢地,仿佛凌迟的刀尖儿一般,令她不寒而栗。
微凉指腹温柔抚去她腮边的泪痕,“他也这般摸过你么?”
他收紧手臂,死死箍住她的腰肢,“他也这般抱过你么?”
他望着她,红着眼尾,眸中翻涌着压抑不住的妒意,忽地俯下身来,薄唇贴上她的耳际,
“告诉我,他还对你做了些什么,嗯?”
良久得不到回应,魏峙咬牙捏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少女圆圆的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身影,却似乎无法慰藉他分毫。
这双眸子,也曾如此倒映着李牧白么?
他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炸裂开来,不知是什么情绪在疯狂涌动着,令他痛苦极了。
一想到她笑吟吟望着李牧白的模样,他心中就升起一阵钝痛,手上不禁加重了力道,
“告诉我!”
“不。”
夏竹悦颤栗着,微微摇头,“没有。”
“是么。”
魏峙忽地狠狠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似恶狼检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夏竹悦难堪地闭上眼睛,撇过头去。
细微动作引来他更暴戾的怒火,俯首一口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颈。
痛意瞬间侵袭全身,夏竹悦哭泣着瑟缩起来,魏峙却根本不肯饶过她一般,固执地要在她身上显眼的位置打下自己的印记。
良久,他才猩红着双眸,紧紧拥着她,埋首在她颈窝里,嗅着她的气息低声呢喃着:
“夏竹悦,你只能是我的。”
淡淡的蔷薇气息环绕着他,缓缓安抚着他起伏的情绪。
这样静静地将她揽在怀里,让他生出了一种她从未离开过自己的错觉。
仿佛还像从前在王府时那样,恬静又美好。
他侧过身将她揽过来,面颊贴在她额上,眷恋地轻抚她柔顺如瀑的青丝,哑声问出心底压了许久的心结,
“为什么离开我?”
为什么离开他,
夏竹悦有些晕眩,被他炽热的体温烘着,阖上眼睑,思绪渐渐回到了春日宴那天。
那天他俩更衣完出了偏厅,樱花林中已经宴罢了。
魏峙携着夏竹悦去同夏老爷辞行,提出要带她回王府。
夏老爷设下春日宴本是为夏桃欣做的局,如今却被夏竹悦坏了好事,还得罪了知州大人,着实恼火。
但他还能拎得清世子爷和知州大人孰轻孰重,这位世子爷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回头再另选几个女子送去知州府上赔罪便是。
如此想着,夏老爷赔笑着,“小女承蒙世子爷怜惜,实在是夏府上下的福气,我这便去厚厚的准备嫁妆。”
跟在魏峙身侧的夏竹悦闻言,抬眸看向夏老爷,“婢女罢了,不必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