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林霄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我们查到有一支关外的商队前阵子来过江汉,那支商队曾去过夏母墓前。”
“商队去那里做什么?”林霄不禁有?些诧异。
侍卫压低了声音,“那座山头只有夏母一座墓,并无别人去祭扫过,我们怀疑,那商队里的并非是商人。”
“是什么人?”林霄望向侍卫,“可查出他们的身份没有?”
侍卫摇摇头,“尚未查出,那支商队已经离开江汉出关了,但他们名为商队,却并未在江汉做什么生意,似乎是专程冲着夏母来的。”
“出关了只怕是难觅踪迹。”
林霄思索片刻,沉吟道?:“好在我这段时日在关外接触了些门路,你且跟我下?去,好生把线索同我细说说。”
“是。”
侍卫恭谨应了,跟随在林霄身侧,同他一起出了魏峙院儿里。
魏峙在夏竹悦精心照料之?下?,不出几日,便已生龙活虎一般。
但他却舍不得告诉她自己已经好了,因为他心下?知晓夏竹悦如此待他多半是出于歉疚。
若是自己好了......
不知她会不会又?似之前那般冷待他。
他不敢冒这个险。
于是即便是躺的无?聊透顶了,他仍是在她面前装作虚弱无力的模样。
夏竹悦守在他榻前,苦着小脸儿叹了口气,
“分?明伤口都愈合了,疤痕都不怎么落下,怎的还是不见好呢。”
她望向魏峙,“要不咱们请别的大夫来瞧瞧罢。”
请别的大夫来不就穿帮了么,魏峙转过身来,开口安慰着:
“已然好多了,再休养休养就好了。”
夏竹悦虽担心他总不见好,但瞧着他面色红润,吃也吃得,睡也睡得,想必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罢,不禁提议,
“今儿天气很好,夏末没有?那么燥热了,要不我扶你出去散散步罢,成日里躺着,身子骨都躺酥了。”
魏峙求之?不得,点头应了。
夏竹悦起身去替他取来件家常的天水蓝团纹长衫换了,扶着他坐起身,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撑着他站身来。
甫一站起身来,她便微微晃了晃,柔弱的肩头难以撑住他的重量。
魏峙怕她就此作罢,暗暗收了力道?,自己站着,只稍卸些许力道?意思意思靠在她身上半拥着她。
软玉温香复入怀,他心下?窃喜不已。
夏竹悦毫无?知觉他的那些小心思,一手捉住揽在她肩上的手,一手圈住他的腰身,贴心嘱咐着:
可要小心些,千万不能再摔了,若是头晕目眩或乏力,便立即告诉我。”
“好,知道了。”
魏峙揽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一一应着。
两人就这么互相拥着出了房门,缓缓往外走去。
门口伺候的丫鬟小厮猛然瞧见这一幕,不禁都愣在了原地。
夏竹悦有些赧然,瞬间羞红了面颊,脚步停滞了下?来。
魏峙瞧在眼里,抬眸吩咐道?:“都退下?。”
“是。”
丫鬟小厮们纷纷垂首,鱼贯而出,霎时便退了个干净。
即便是恭谨退去的,夏竹悦也能瞧见她们压抑不住的飞扬嘴角,不禁脸上越发羞红。
魏峙笑笑,睨着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