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
昌平长公主身子微微前倾,期盼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只要他敢说不是因?为夏竹悦才?屠的夏府,她便立刻传夏竹悦上殿,作?为人证指认他的罪行。
他如此折辱夏竹悦的父亲和娘家,想必那狐媚子早已恨极了他才?会逃离他来攀附牧白。
如此一役,既打压了魏峙,又能治了狐媚子,还能绝了牧白的心思,实乃一石三鸟的计策。
昌平长公主不禁为自?己的妙计暗自?赞叹,唇畔勾起一抹笑意,笑望着魏峙,等?他入笼。
魏峙微微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些怅然,
“江汉夏府夏如知,勾结前任知州贩卖人口?,偷税偷税,贪腐赈灾银两,勾结皇室买卖官职。”
此番言论犹如一颗入水惊雷,引起哗然一片,众人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魏皇黑了脸面,
“这也不是你屠杀夏府的理由,这些罪责,你可密折上奏。”
“的确不是。”
魏峙抬眸看向昌平长公主,
“只是他一个小小商贾,身后不过一个区区知州,哪里有这样大的本事,定?有京中皇室授意,才?敢如此妄为。”
他上前两步,深施一礼,
“魏峙身为南平王,镇守一方,辖内出现此等?腐朽之事乃是本王治下不严,本王欲为皇上清君侧,故而没有打草惊蛇上报回京,只于夏府秘审了数次而已......”
“你胡说!”
昌平长公主皱起眉头,豁然打断了他。
“胡说?”
魏峙站直身子,玄色蟒袍垂坠笔直,光华流转,衬的他威严神武,他目光如炬,坦荡地望向昌平长公主,
“长公主说本王屠杀夏府有何罪证?夏如知如今好好地活在夏府内,夏夫人及一干妻妾子女俱全,何来屠杀一说?”
“我......”
昌平长公主正欲辩解,魏峙却丝毫不给她机会,一言一语如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一般瓦解着众人的意志力。
“夏如知已然交代了其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本王顺藤摸瓜,已将?整个卖官系统的人员名单初步拟定?,不消半月,便可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魏峙看向魏皇,“原本想将?名单全部核定?无误后再呈交给皇上的,如今,只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魏皇闻言,面上极为难看,起身亲自?近上前来,握住魏峙的手臂,
“你做的很?好,朕会派人接管余下的事情,你便不用再费心了。”
众人一听?,皆松了一口?气。
买卖官职,乃是皇族中的寻常事儿,动用手中的权利牟利,十有八九的事,谁的手上都不干净。
皇上这话儿,很?显然就是要包庇大家保住皇室脸面,若是当真曝了出来,轻则丢了脸面,重则抄家灭门。
“你撒谎,你根本不是因?为这个才?为难夏府的。”
昌平长公主身份尊贵,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从来不需买卖官职,根本不虚他,硬是要同他辨个明白。
“皇姐。”
魏皇回眸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昌平长公主却似没看见一般,平日里皇帝就处处让着她,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岂肯罢休,她望向魏峙,
“你不是要证据么?我有人证。”
魏峙转过身来望向她,淡淡地,
“什么人证?”
“夏如知的女儿,夏竹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粗大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