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有些发紧。
有些酸涩,又有些痒痒地。
如此...她是否也对自己有些情?谊呢。
心下一软,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细细描摹过蝴蝶的轮廓,却在摸到修复的焊接很及时,蹙起了眉头。
若是对他?有情?谊,又怎会抛下他?去找李牧白呢。
钝痛骤起,他?收紧指节,握紧了蝴蝶钗。
良久,他?把蝴蝶钗放回原位,翻过身去静静望着燃烧跳跃的烛火,直到烛泪流尽火苗灭去,陷入一片幽暗凄清里,他?才叹息一声,阖眸睡去。
次日一早,夏竹悦便早早起身,去膳房煲了粥,做了几样拿手的小菜。
待齐姜来报魏峙起身的时候,她的小菜也恰恰起锅了。
匆匆拿食盒装了预备提过?去,齐姜上前两步伸手替她提了起来,嘴里嘟囔着:
“公主怎的待他?那样好,还?亲自给他?做吃食。”
“从前做惯的,不算什么。”
夏竹悦摘了围裙,整理好裙摆,随着齐姜一同往外走去,
“人家救了咱们,好生招待也是应该的。”
她说的是事实,齐姜心下也明白,若不是昨日魏峙大军天降神兵一般,在锦城的所有人只怕都已命丧黄泉了。
知恩图报乃是人之常情,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提着食盒乖巧地跟在夏竹悦身后。
进了院儿里,夏竹悦轻轻敲了敲门,得了应允才缓缓推开了门扇。
屋里林霄正替魏峙梳髻,那粗手笨脚的,拢了这缕散了那缕,直令他?有些焦躁。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将魏峙薅秃了也绑不上一个像样的发髻,夏竹悦实在看不过?眼,回首嘱咐齐姜去摆膳,自己则走到林霄身侧,接过他?手中的篦子,上手去替魏峙梳发。
“嗐,还?是您来罢。”
林霄有些讪讪地,“我整不来这细致活儿。”
说罢笑了笑,转身去桌边帮齐姜摆膳,才刚一挨过去,两人又拌起嘴儿来,你来我往打闹了几句才扭打着出去了。
活泼嬉闹的模样惹得夏竹悦轻笑出声,望着两人出门去了才摇摇头,转过身来拢起他?的发丝。
“梳什么髻?”
她抬眸望向铜镜,随口问着,却见他?正透过镜面望着自己,不禁面上一热,扭过脸去。
“随便。”
他?轻声答着。
她不再说话,细致拢了他?的发丝盘绕在头顶,因着不在魏国,便没有替他簪金冠,只是取了发带环绕绑了,簪了根雅致的玉簪。
轻柔将他?额际的碎发抹了上去,她笑了笑,
“如此倒温润了许多,活像个书生似的呢。”
魏峙眸色微黯,语气也冷硬了几分?,
“你喜欢温润的?”
夏竹悦愣了一瞬,不知是哪里惹的他?不悦了,她细细看去,只觉那发髻工整,并无什么纰漏才是。
但瞧他那模样,实打实地是有些恼意,直教她抿着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魏峙看了她良久,终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桌边走去。
他?于桌边落了坐,执起汤碗舀了粥,搁到对侧,“过?来。”
夏竹悦依言过?去坐了,抬眸有些为难地望着他?,
“那个...我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我要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