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一点都不想知道这座宅子从前发生的事了。失忆没什么不好,似乎只要看到姓禅院的人,他的心情都不太妙。
“不耗了。走。”他勾住五条悟的脖子,转身就走。
直到完全离开庭园,他才松开手臂。
“刚才借用了一下,这个人情我会记得。”甚尔面无表情地向下看,“现在你可以放开手了。”
五条悟顿了一下,然后像烫到似的,立刻收回了揽在男人腰间的手。
唯恐避之不及吗?还挺纯洁。
甚尔心中暗笑。
不过,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那双蓝眼睛更耀眼了。
比起刚才装出来的那副嚣张金主抓奸的样子,现在的五条悟沉默得过分,难得让甚尔挤出了一丝愧疚——
啊,好像玷污了一颗少男心呢。
甚尔捋了一把额发,岔开话题:“你在这里,惠呢?禅院家太危险了。”
五条悟从沉默中惊醒,微笑着伸出手指:“我把他放在了绝对安全的地方。”
“哪里?”
“我带你去。”
下一瞬,甚尔就站在了凉亭之中。
这里是后山吧?虽然没人,但风挺大的。
他一低头,就看见儿子缩在浴袍里,在冷风中蜷成一小团。
惠刚开口就是一个“哈啾”,一长一短两道水光从小鼻子下淌了出来。
两个男人呆怔当场。
“……听我解释。”五条悟轻声说。
下一瞬,寂寥无人的后山中,响起了野兽愤怒的咆哮。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