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景象如风烟般消逝,转眼间五条悟又丢失了他的身影。
“夫人在房间给少爷喂奶。”有人向他说。
五条悟拉开房门,看到一个衣衫半解的背影。细软的黑发比现实中更长,垂在肩头,黑白分明。
听到声音,男人转过头来,怀里抱着只软软的小孩。
“悟,”甚尔冷着脸抱怨,“都怪你带惠去吹冷风。看吧,染上风寒了。”
完全是贤妻良母款的野猫甚尔。
……!!!!!
五条悟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吓醒。
——好久不熟睡,这都是什么操蛋的噩梦。
他在选择自戳双目和撞墙失忆之间犹豫片刻,低头看向熟睡的甚尔,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白毛。
没了惠惠在胸口镇压,甚尔一手塞在枕头下,身体蜷曲,眉头拧紧,似乎没什么安全感。
五条悟好奇地掀起枕头,发现甚尔枕头下的手里攥着一把刀。
“……”悟喵喵沉默。
这是准备去杀谁。
不会因为他不小心把惠惠弄感冒了,就要提刀来杀他吧?
等等,惠惠。
惠惠人去哪了??!
五条悟突然感到,在自己十九年的人生中,从未遭遇过如此重大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