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做了一个旧梦。
比他小三岁的本家堂弟撞到了他的肩头,待看清他的脸时,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你叫甚尔吗?脸真美。”
来自十二岁小少年的夸赞,不夹杂成年人的污秽,只是单纯的欣赏。
“就选他了!”小直哉满脸欣喜,向他的仆从命令。
“这……少爷,老爷说要在您的堂‘姊妹’中选一个人服侍,这位是您的堂兄,恐怕不妥。”
“为什么不妥?男人就不可以服侍我吗?”直哉疑惑,“他可是这里最好看的人。”
仆从沉默。
可以是可以,但男性并不能替少爷生育出血统更纯净的禅院家人,那么“侍奉”就失去了本来的目的。
“我不管,我就要他!”小直哉大发少爷脾气,“没有比他好看的人,我干脆一个都不要!诶,甚尔哥哥,你怎么走啦……”
傍晚,禅院家主直毘人的寝房里,酒气逼人。
“哦?那混小子真是这么说的?”
“是,老爷。少爷执意要找一个比甚尔更漂亮的女孩。”
“哈哈哈哈,有趣。”直毘人大笑不止,“既然如此,若是甚尔的脸废了——或者干脆就没有这个人,那混小子岂不就没有借口拒绝别人了?”
“……老爷,您醉了。”
“我很清醒。也该给我那混小子一个教训了。”直毘人眼中带着寒冷的笑意,“没关系,堂兄子嗣众多,不会介意少一个零咒力的庶子。”
“看不见咒灵的人,被咒灵所害是件很正常的事。”他看着侍从,“你知道该怎么做。”
十五岁的禅院甚尔以为那日下午碰见本家嫡子的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插曲,直到他半夜被人迷晕从床上拖起来。
藏在枕头下的刀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除此之外,静夜中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