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早晨总是那么难受,正如以前每个不得不应酬的夜晚。
林浣没等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疼得厉害,忍不住抬手按着眉心,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温热的指尖忽然落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慢慢揉着,力道控制得极好,她舒服得想要□□出声。
“舒服吗?”耳畔的声音温柔又醇厚,仔细听来,还夹杂着一丝宠溺与笑意。
林浣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嘴角翘起,
“不愧是临江阁的当红头牌,就是和寻常男人不一样。”
手指的动作骤停,对方像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不确定地反问,
“你说什么?”
林浣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斜睨了他一眼,笑容玩味,
“你说呢?”
她的笑实在太有内容,看得江丞心猿意马,可理智又硬生生地把他拉了回来,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江丞试探地问道,“临江阁?当红?是谁?”
林浣突然笑出了声,伸手在他僵硬的脸上捏了一把,
“真是个傲娇的小东西!非要让人亲口说出褒奖你的话吗?”说着,她的手滑过江丞的侧颈,宽阔的肩膀,炽热的胸膛,继续向下,最后在他性感的腹肌上流连不去。
“这么标致的男人,当牛郎真是可惜了……”
“我?牛郎?”江丞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似乎都扭曲了,
“什么意思?”
林浣收回了手,眉梢微挑,并没有回答他。
她揭开被子,入眼便瞧见身上青紫可见的痕迹,“嘶”地发出一个音节。单脚着地,刚想站起来,就觉得腰酸腿软,险些摔倒。
她揉了揉腰,也不知是愠怒还是嗔怪,小声嘀咕,
“真是敬业……”
江丞一头雾水地看着林浣走进洗漱间,不久之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与此同时,他的大脑仿佛也像被水淋过一样,冲刷掉所有的疑惑和错愕。
她这是……又混入什么奇怪记忆了?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江丞就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正因为前段时间她的状态一直很稳定,他甚至以为她彻底好了,没想到昨晚一夜旖旎,今早她的小脑袋里居然又多了些奇怪的东西。
江丞诧异的同时又有些担忧,不知道她这次的记忆又扭曲成什么样子,只凭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就觉得非同一般。
看来一会儿要再套她的话了。
很快,林浣披着浴衣赤着脚走出来,见江丞还坐在床上发呆,刚想问他为什么还不走,转念一想又明白了什么。
拿起丢在沙发上的钱包,林浣抽出一叠粉红钞票,转身走到江丞面前,递给他。
江丞:“……”
见他不拿,林浣轻笑了声,问:
“比之前说的多了?”她声音温柔了些,如同一缕绵软的丝带,轻飘飘地勾住他的心。
“拿着吧,虽然你不是处,但技术不赖,值这个价钱~”
江丞:“……”
隐约觉得他们这次的关系颜色不太对。
若有所思地接过那一沓钱,江丞喉咙发干,清了清嗓子,问她:
“你是谁?”
林浣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湿巾,仔仔细细擦着拿过钞票的手指,慢悠悠地反问,
“怎么,想赖上我?”
“……没有,只是好奇。”
“做这行的,难道不知道规矩?”林浣眼风淡淡扫过,莫名的竟让江丞有些紧张,她勾起手指挑了挑他的下颌,
“打听客户的隐私,真不可爱。”
江丞:“……”
林浣随意拢起长发,在头顶束起一个丸子头,衬着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特别减龄。
她毫不顾忌地在他面前脱掉浴衣,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盈盈一握的腰,以及玲珑起伏的身体,看得江丞下意识吞咽一下,险些控制不住直接扑上去。
林浣不急不缓地走到更衣间,挑了一套黑色带蕾丝的内衣裤,酒红色丝缎衬衫,又搭了条黑色包臀裙,就那样在江丞视线范围内优雅的穿上。
整个动作慢条斯理,却十分具有美感,即便江丞对此刻状况一头雾水,仍是不忍心打破这幅美景。
不得不说,有时候穿比脱更具诱惑力。
直到林浣穿戴整齐地站到他面前,江丞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个……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只能通过林浣的话了解一切,再根据她的记忆找到对策。
林浣站在床前,边扣着手表带,边似笑非笑地垂眸望着他,可嗓音却带着一丝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