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部队没多久,就听班长说,队里要开扫盲班,在队里引发一阵波动。
“我可还记得我小时候我爷爷奶奶认字时一脸痛苦的样子,最后考试没过,我头一次看见我奶奶哭,所以我上学了考得差被我妈追着打,她甚至摸着我的头安慰我,我能理解你,金宝。”说这话的是陈蛮的一个室友罗金宝。
这话引得宿舍一阵哈哈大笑,大家的分享欲也被勾出来了。
“还真是,我娘学了两年的字,最后就会写我和我爹的名字,她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扫盲那两年的事,我娘是一个字也不想提。”一个室友A说。
“这有啥,据我爸说,他学了字之后,他就发誓,以后一定不让自己的儿子当文盲,所以我读书的时候没少受我爸的关照。”一个室友B说。
扫盲班关照到每一个人身上,陈蛮被特别重点关照,扫盲班班长私底下专门来找他,班长是受命而来。
于是陈蛮就成了扫盲班里为数不多的三个同学中的一个,当兵入伍条件逐渐严格,对于文盲,部队是能不收就不收的了。
陈蛮在十岁的时候见过一次上门扫盲的人,他十岁没有十岁的样子,上门扫盲的听着陈元满三言两语就被唬弄了,只希望十岁的他是还未到入学年龄的孩童。
而后面,他就没有再见过了,因为他被陈元满打发去医院太平间替他守班了。
扫盲班的老师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听说是政委|家的亲戚,可是个大学生。
陈蛮扫了讲台上的人,有点熟悉,他看她的时候,齐淑也在看着人。
她第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陈榭,最近清荷嘴里经常挂着的人。没想到会在舅舅这里遇到。
齐淑惊讶过后很快也就平静下来了,她的任务是来上课的。
“年前都是由我来给三位同学上课,现在我需要考核一下你们的水平。”
“三位同学在我发下来的白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再写五个你认识的字。”
“不会写的可以不用动手。”
她话一落,齐淑就看到自己面前三个人都拿起了笔开始写。
陈蛮只从书上认过字,但并没有动手写过,所以他写得很慢,甚至连握笔姿势都不对。
其他两个握笔没有太大问题,齐淑看了看,一个纸上写了两个名字,这是叫郭振国的,一个纸上写了三个名字,这是王建平的。
“……”齐淑看了一会儿,琢磨明白了,这应该都是家里人的名字。
可能是因为入伍当兵需要签名,所以有人教他们写的,他们记住了。
她走到陈蛮身侧,看他写的,看到纸上的内容,她看着陈蛮的目光就变得耐人寻味了。
她的要求他倒是都做到了,名字除了他自己的,还有一个“孟清何”。
如果她不知道这是谁,那没道理啊。
她身边就有一个孟清荷啊,虽然“荷”不同“何”,但是,据她知道的,这保不齐就是同一个人。
而且,旁边的两个字也同样亮眼啊。
她用检查的借口,把发下去的纸都给收回来,然后给三人发一年级的语文课本,发完开始上课。
“按照要求,你们每天下训后吃过饭需要过来上一个钟的课,才能回寝室。”
上完一节课,齐淑让他们下节课按时来就回家了,她不在部队里住,下课的时候她就坐着队里的车回市里。
因为回到青市也已经天黑了,齐淑第二天吃完早饭就拿着从陈蛮手上收回来的那张纸去找孟清荷了。
孟清荷才刚起,还没洗漱,就听到敲门声,一打开门,齐淑就说她来给自己送惊喜来了。
“当当当,你看!快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孟清荷还带着刚睡醒的茫然懵懂,没看呢齐淑就急急地说了起来。
“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我忙吗,实际是我忙着去部队里当老师的事,我在的那个部队就是陈蛮当兵的那个部队!”
“现在我是他扫盲班的老师。”
听到陈蛮两个字,孟清荷终于清醒了许多,齐淑急,但是这时候她竟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告诉她。
“你自己看!”齐淑让她自己看,点着上面很大可能是她的名字的名字给她看。
“他写的。”
“他这是跟你告白吗?”
“孟清何”旁边的两个字郝然是“喜欢”。
七个字连在一起。
“陈蛮喜欢孟清何。”齐淑现在还在惊叹,这也太太太敢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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