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团显然听懂了梁诚的暗示,心中喜悦,知道自己的一番辛苦并没有白费力气,事后必有奖赏,于是躬身道:“这是舒团以及侍卫们该做的事情,主公谬赞了。”
这时老管家梁寿忽然进来禀报:“老爷!外面有一位自称铜海的将军,背着两根大荆条赤膊来到城主府门前,说要参见老爷。”
梁诚一听就明白了,天亮后铜海肯定发觉刺客已死,而他却毫无头绪,在无法向自己这个城主交代之下就只好上门负荆请罪来了。
梁诚想听听舒团的看法,于是问道:“舒先生,依你看,铜海今日的行为是何道理?”
舒团在梁诚被刺这件事情上是全程在场的,昨天梁诚所做的反应让他十分佩服,所以知道前因后果。
舒团略一思考,吸了口冷气道:“咝!莫非主公交由他看管的那刺客没有保住?他铜海知道罪责甚大,于是登门负荆请罪?”
梁诚道:“我想也大致不差,事情应该就是这样,那么依先生看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舒团沉吟片刻说道:“主公,您现在伤势虽然已经痊愈,但是您现在的状况最好不要宣扬出去,否则说不定幕后主使的敌人接着会用更厉害的手段来对付您,因此您暂时不要出现在人前,要让敌人拿不准您的状况,咱们就可以多争取些时间来思考对策,若是主公信得过,舒团愿意去代主公去会会这位望海城总兵,试探他一下的口风。”
梁诚的想法与舒团不谋而合,听完了他的这番话,心中很满意,于是笑道:“那就辛苦舒先生了,舒先生办事,我放心,不过现在望海城局势晦暗难明,所以不能刺激铜海。在这个当口上,无论事情是怎样的,都要安抚为主,千万不能在刺客这件事情上追究他的责任。”
舒团一躬身:“是,主公的意思,舒团明白了,那么我就这就按着这个意思去见那铜海将军,就跟他说主公伤势暂时未愈,不便接见,然后再透露出主公不追究他的意思,接着再去安抚安抚,这样应该就可以稳住他了。”
梁诚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待舒团走后,梁诚开始吩咐起老管家梁寿,拟定出关于嘉奖舒团和众侍卫的事情,将舒团的薪俸足足往上提了三成,因为舒团此人还是值得这个价码的。
其他侍卫也各有合适的嘉奖,梁诚知道,这个道理就和带兵一样,要奖罚分明,有功必赏,否则到了关键时候,谁还会替你卖命。
对梁诚来说,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家臣,因此不需要额外向谁上报,要给他们提高待遇,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花的也是自家的灵石。
外面的事情办完,梁诚心想自己正好在府中耽搁十天半个月再去衙门履职,对外就说闭门疗伤,三皇子那边摸不准自己的情况也暂时不会有什么下一步的行动。
而自己和不光砖头他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
时间将守护杀阵布置起来,这样一来,在望海城这个形势复杂的地方,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安全的立足点。
梁诚高兴地穿过掩饰禁制走回大院,对正在辛苦劳作的不光和砖头宣布道:“好消息,我们现在有了很多时间用来布阵了,所以原计划可以改变一下,为了增加连环杀阵的威力,你们再往下深挖三丈!”
“啊!?唉……”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不光和砖头一声哀叹,觉得布置一个大杀阵,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梁诚摸出罗盘和各色测量器具到处查看了一番,挑出了不少毛病,责令不光和砖头两个好好整改,然后起身道:“加油挖,本官去去就回。”说完之后起身又出去了。
不光对砖头抱怨道:“哥哥都还没有到衙门坐堂呢,官威却越来越大,自己不来挖坑叫你挖也就罢了,为什么叫人家也挖坑呢,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啊,怎么适合做这种粗重活呢?砖头,对不对?”
砖头吭哧吭哧出力挖着坑,不光在说什么他也没听仔细,头也不抬习惯性地回应道:“姐姐……都对!”
“好吧,既然你说得那么诚恳,姐姐就接受你的好意,好好挖坑吧砖头,不要偷懒,姐姐上去洗漱一番,不然一身土灰真是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