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诚道:“你们这些属下很得力,本座是知道的,本座不是担心降雨的事情,本座惊讶的是这个。”
说着,梁诚取出那张刘半仙所写的白纸,将它展开来给龟师爷看。
龟师爷读道:“明日辰时布云,巳时发雷,午时下雨,未时雨足,共得雨水二尺五寸零四十九点。这这!这和降雨文本是一样的内容啊,怎么可能?这是何人所书?怎么如此准确呢?”
梁诚于是把和刘半仙赌约的事情朝着龟师爷和理儿兄弟讲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理儿兄弟都啧啧称叹道:“这刘半仙还真是神了,看来这个赌约主公是要输了。”
龟师爷却眼珠一转,献计道:“主公,属下想到一个点子,可以反败为胜,让那个老道士一番谋划都落空!”
“哦,龟师爷有何妙计?不妨说一说。”梁诚一听也有些感兴趣,这倒也不是输不起那一万两纹银,主要是低头认输的感觉总是不大好的,所以听到有计策还是挺感兴趣的。
龟师爷接着说道:“主公才是游龙江正儿八经的龙神,降雨多少,那当然还是您说了才算,我意思是明日主公还是带着咱们去降雨,只不过把降雨的起止时辰微微改一下,然后再将降雨点数稍微克扣或者增加一些,这样可不就是老道士输了吗。”
梁诚还未开口,理儿兄弟便一起拍手道:“好!这真是妙计,只要时辰和点数不对,那肯定就是老道士输了!”
梁诚听了这个计策,用眼睛看着这三位兴奋的属下,心想身处高位有时就是
要有一定的判断力,否则真是容易铸下大错!
因为属下们出于对自己的忠诚,所有献言都是想要有利于自家主君的,可是这里面搞不好会有陷阱,要是胡乱采纳,那真是麻烦无穷。
梁诚微微一笑,问龟师爷道:“龟师爷,我问你,光州大旱三年,明日降雨于百姓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龟师爷见问,忙答道:“回主公,这当然是好事了,所谓久旱逢甘露嘛,雨水一来,那此地的万物都要焕发勃勃生机,只要往后的日子风调雨顺,百姓们就不愁吃喝了。”
“对呀,既然是好事,那咱们应该为了一己私利,就胡乱篡改时辰和降雨量,从而给百姓带来一些不测的风险吗?”梁诚又问道。
龟师爷脸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忙道:“属下考虑不周,想法偏狭,出了个馊主意,差点害了主公,请主公责罚!”
“哈哈哈!”梁诚拍拍龟师爷的肩膀道:“言者无罪,你们有什么想法,不要藏着掖着不敢说,就是错了也不要紧,毕竟采纳不采纳是另外一回事,我这里多一些参考和选择总是好的。”
龟师爷惭愧道:“主公高瞻远瞩,人所不及,小龟今后会多加思考之后再开口,以免误导主公。”
“好了,不说这个了,明日既然要降雨,大家都要养足精神,传我命令,让外面挖坑的水族都停下,先好好歇息,养足精神,明日降雨可不能出什么纰漏。另外,降雨所需器仗,就由你们三个负责准备好,这事情可不得有误!”
“是,主公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准备好的!”说完,龟师爷和理儿兄弟连忙出去准备了。
属下离开之后,梁诚也出了房间,心中想着那刘半仙刘满仓的事情,心中不忧反喜,虽然这次打赌输了一万多纹银,那对梁诚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由此发现了精于占卜的刘半仙,那可就是意外之喜了。
来到这阎浮界以前的界面之后,梁诚就一直想寻觅一位精通命理的大能,想看看有没有可能从根子上改变自己家人全部被杀的悲剧,可是占卜大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梁诚一直都觉得没有一点头绪。
在他的计划中,最初是想着等今后师尊薛慕清成名之后,再通过他的关系去寻觅占卜大师,可是这样的话,不但耗时长久,还必须紧密维持着和薛慕清之间的良好关系。
可是自从梁诚放弃了潘若诚的身份之后,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再说一直维持着和薛慕清之间的关系,时间长了必定会惹出很多麻烦,很有可能改变已有的历史走向,接着影响到恩师的成长,这样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有了一条瓜葛很少的途径,不由得梁诚不高兴,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将自己的本职做好,既然上面发下来降雨文本,那么自己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按时按量做好,在这种造福一方百姓的大事上,千万不能犯糊涂,去做什么手脚,这关系到许多条人命,千万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