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戈是一路哼着小曲来到饭桌前的。
前几天她刚调戏完楚大佬,心情好得很,连带着对自家大哥花嵽的态度都好了不少。
“早啊,大蝴蝶。”
花嵽闻声看向她,眼里带着笑意。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修身针织衣,饱满的胸肌与劲瘦的腰腹显露无疑。他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短碎黑发还在滴着水,肩上搭着白色手巾,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早啊,花小刀,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又憋什么坏水呢?“花嵽笑道。
花戈眼睛一转,还真有事要问他。
“哎,哥,你们那时候都是怎么捉弄小姑娘的?“
花嵽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回道:“应该是捉一些虫子啊、蛇啊之类的,藏在她们的笔袋或者书包里的吧?不过你哥我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啊,毕竟女孩子的胆子大多数还是比较小的,吓哭了轻易哄不好。“
他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又想捉弄谁家姑娘?“
“你前女友。”花戈拿起桌上的三明治叼在嘴里就跑,随口胡掰应付着自家大哥。
“你说哪一个?”花戈也是能开得起玩笑的,顺势随口接了下去。他一转身,发现自家妹妹只给他留了个敞开的大门,早已不见人影了。而他的手上还端着刚刚热好的牛奶,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真是的……”他有些无奈地笑笑,放下牛奶走上前去,对着外面空无一人的院子喊道:“中午要记得吃饭!”
远远传来对方的回应声:“知道啦!”
真是,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他叹了一口气,想去餐桌上吃些什么。然而一转头就猝不及防地迎上了老父亲危险的目光:“哦?”哪一个“?我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妹妹都是你带坏的!”
“你小子给我过来,一定要清·清·楚·楚,全·部·完·整地说明白!“
……花小刀,你坑死我了!
司机把她送到离学校不算远的地方就走了。一是因为校门口也堵车,送到跟前反而更耽误时间,另一方面是花戈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花戈几下啃完了没剩多少的三明治,没有外人看着她也懒得装模做样。况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想着大哥花嵽的话,虫子吗?
蝴蝶就挺好,她就挺喜欢。
她看准一个目标,四下看看没有别人,放心地脱下衣服,上去就是一扑。
Nice!得手!
她小心翼翼地把蝴蝶包在手里,内心激动又有些微微慌张。
花戈也是头一回做出这种事,头脑一热,做完后也是有些茫然。
要用这个吓唬人吗?怎么可能吓得到人。
那是什么礼物吗?也不算。花戈送之前的情人都是包啊,香水啊,首饰啊之类的,或者是房子、车子。哪有把虫子当礼物的?
花戈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的行为,但是她却鲜少地兴奋愉悦起来,可她找不到原因。
手里美丽得如精灵一般的小东西还在不断乱扑腾,弄得她感觉痒痒的。她不敢捂得太紧,怕捂死了,又不敢太松,怕跑了。
花戈像捧着自己的一颗心一样珍重而小心,一路小跑着来到学校。她心里像这只蝴蝶一样,紧张又不安。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这样就去做了。她从未像今日这般,明明不算长的路途却觉得它如此漫长。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我花戈风流多情、阅人无数的招牌都快被自己丢尽砸烂了!
楚大佬要是后来想起来这一段不得嘲笑死我……
你清醒点,她是你死对头啊!
……
诸如此类的想法如弹幕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刷屏。
她来到学校的时候楚节还没来,只能满怀期待地坐在位子上再一次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连书包都没放下来,也没法放下来。
柳冰娇看着她与平常截然不同的模样觉得古怪极了:“花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花戈只是摇摇头,不说话,全部心神都在自己的手上。
柳冰娇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想帮花戈把包卸下来,却被这个人拒绝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花戈拒绝,这人一贯温柔而漫不经心的神色此刻罕见地认真起来。柳冰娇有些好奇,但也不好多问什么。
人渐渐多了起来,快上课了,老师还没有来。
蝴蝶也不扑腾了,安静地呆在她的手上。花戈失心疯的脑子也渐渐冷却下来。
花戈有些微微懊恼,失算了,她怎么忘了,这人可是个迟到大王啊!
但她的心情仍未冷却,反而随着时间的拖长愈发紧张起来。
楚节是卡着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