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戈看着楚节诚挚得不行的表情,只觉得手痒痒得很。
什么玩意儿,还‘忘记了你是个女的’,这是在骂我不淑女吗?
跟你不是个女的似的。
花戈眯着眼睛看着楚节,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上表情难以言喻。
她不信楚节误会,以为她不知道楚节的真实性别,可楚节明明知道还整这一出,是为了试探什么吗?
可这又有什么好试探的?
花戈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有些艰难地问,“你是不是那天被我揍傻了?还是今天发烧了,糊涂了?”
她伸出手就打算试试楚节额头的温度。
“哎!”楚节直接打掉花戈的手,故作严肃:“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她苦口婆心,似乎还是为花戈着想的样子:“我可不能占你这个小姑娘的便宜。”
花戈收回手,无语凝噎:“授受不亲?我还摁着你打呢?”
“小姑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可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啊!”楚节当场表演失忆,矢口否认。
“哦,是吗。”花戈面无表情,她直接上去就把楚节的领子往下一扯,露出残留青紫手印的脖子来,那印记张扬得像是在宣告领地一般。
楚节被她冰凉的手指激得瑟缩了一下。花戈手指上还残留着些许水珠,顺着楚节的脖颈往下滑。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们曾经那么贴身的打过架的原因,楚节对花戈的接触并不排斥,身体的防御机制似乎对花戈不起作用。
说起来花戈那天打架的动作也很奇怪,虽然大家小姐学习搏击护身也不奇怪,但她总觉得那身姿很是熟悉,只是她想不起来。
花戈的手指捏在楚节的领子上,把那一小块都浸湿了。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片皮肤。这就是我留下的,她心里诡异地感到满足与平静,之前冷水都浇不走的烦躁突然烟消云散。
楚节此刻那平日里被衣领遮盖下的光洁脖颈彻底暴露出来,青紫的淤痕有股凌虐的美感,像极了一个项圈,紧紧地缚在她的身上。
那么要强的人,身体的脆弱之处却有这样古怪情.色的痕迹,花小色批表示她又好了。
花戈咳了一声,努力拉回自己摇摇欲坠的神智来,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贴着楚节的耳边问:“那这是什么?想不到我们的赫赫有名的校霸同学还有这种特殊的癖好啊?”
她撤回身体,直视着楚节的双眼,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个,M,啊?”
花戈的尾音缱绻而勾人,透着股风月场上老手的沙哑与性感。
楚节生长的环境让她根本也不可能是什么纯洁的人,她瞬间明白花戈的意思,无语地推开花戈,骂道:“去你妈的。”
真要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那也是花戈。
“你果然知道我的秘密。”楚节挑了挑眉,“说吧,你怎么知道的?”她干脆开门见山了。
这还能怎么知道啊,花戈有些心虚,她总不能说她是穿越过来的吧?
“嗯……”花戈迟疑道,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怎么才能糊弄过去。
楚节也不急,就那么抱着胳膊慢慢地等着,很有耐心一样。
花戈知道的途径对她而言很重要,为了这个答案她可以很有耐心。
楚节像只追赶猎物的狼,看似神色慵懒吊儿郎当,实则危险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可以有无限的耐心和精妙的伪装。
花戈舔了舔唇,愈发觉得有趣起来。
她不能说实话,那就只有装疯卖傻,避重就轻了。
“其实,去看葛深的那天晚上和你打架的时候,我不小心摸到了,你的胸。”花戈神色有些挑剔:“虽然比不上本小姐的吧,看上去也跟没有似的,但是总归手感还可以。”
楚节:……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她当然知道花戈的目的,只是冷笑一声,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只能作罢。
不过看花戈的神态似乎自己还不用担心。
楚节知道花戈不打算说实话了,便转身打算离开了。花戈抬脚也想跟着,被楚节制止了。
“你先等等,我先回去,你一会再回去。”
花戈笑道:“哇哦,校霸哥哥,你有点霸道哎,怎么,还不让人家回教室了吗?”
她声音娇媚委屈,还有些嗔怪:“凭什么啊,嗯?”
楚节被她的娇柔做作整笑了,“怎么,你还真想被人误会啊?”
楚节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探过身来,音调上调,“‘孩儿他娘?’”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花戈愣在原地,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艹。”
……
葛深攥着手中的录音笔,神色为难极了。
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去找楚节呢?楚节给她留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她怎么可能没事还上赶着往上凑。
葛深反复听着录到的音频,楚节的话少得可怜。根本不能动什么手脚,就算想恶意剪辑都没有素材。
难道楚节知道她的打算吗?所以才故意没被她引导着说话?
应该不是,楚节平时就不爱说话,冷得像块冰山,偶尔说上几句也大都是让别人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