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装!”张妈直接一脚踢在张凌屁股上,“你身上怎么会有王佑延信息素的味道?!”
她终于想起来那股子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了,可不就是她家那水晶宫殿的邻居!
“啊,您怎么知道……”她见过王佑延啊。
张妈见她这个反应,瞪大了眼,“还真是。”
她揪住张凌的耳朵,脾气一下就上来了,“阿遇才生完孩子,你还敢给我搞出轨?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眼见张妈一个手刀就要劈下来,张凌连忙解释:“妈!误会了误会了!”
迟了一点,生生挨了一下,张凌痛得不行。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解释,”张妈开始活动筋骨,“不然……”
“我说我说!”
张凌呲着牙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末了,还顺便吐槽盛将军。
“不是我不想和阿遇结婚,他爸正扣着文件呢!这老头子,不讲武德。祝我们幸福就这么难吗,老想着把重山和阿遇凑一对。”
张凌越讲越气。
“原来是这样。”张妈松开张凌。
“是啊,而且阿遇最近比赛不太顺利,估计心情不好,我过两天再去哄哄他。”她没敢说盛遇要和她分手的事情。
张妈撇了她一眼,“我可警告你,小遇这么好,你不要把他气走了,做事情谨慎一点。”
说罢,好像想起了盛遇还有个追求者,“还有那个重山是吧,打他算是轻了。下次他还敢骚扰小遇,你就送他进医院躺几年,咱家赔得起!”
张妈妈脸一扬,整个人一副土地主的模样。
张凌没忍住,笑了两声,“好的好的。”
打人住院会坐牢的啊,这位女士。
深夜,盛遇加训结束以后,独自返回寝室。
还有一个月就是淘汰赛了。他最近状态不佳,因此只能在日常训练后进行加练。
只不过今天的身体格外的虚弱。盛遇勉强挺过了加训,许教练看他脸色不好,提前结束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背上渐渐起了薄汗,盛遇觉得脚步有些虚浮。
最近他训练强度很大,身体素质比刚生完的时候好多了,这样无力的感觉已经很少见了。
鼻尖有熟悉的气息传来。
宿舍楼下,有个女生的身影在等待。
“张凌……”
奇怪的是,原本疲软的身体在嗅到女生信息素味道的一瞬间,开始变得无比亢奋。
身体奇怪的变化引起了盛遇的注意,他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
不好!
Omega的本能让他瞬间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该死。”
盛遇腿一软,顺势跪在了地上。不远处的女生见状,迅速向他的方向跑,面色焦急,“阿遇,你怎么了!”
她今天是特意来哄盛遇的,却没想到撞到这一幕。
盛遇的腺体开始发痒,突如其来地,前所未有地痒。痒到他头皮发麻,浑身颤抖。他用力扣住地面想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作用似乎不大。
张凌已经跑到了他的身边,皱眉询问:“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务室!”
“别……”
盛遇抓住女生的衣角,整张脸泛起红色。女生信息素的味道太浓了,一种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舒适的感觉正冲击着他的神经。
这种感觉随着张凌的靠近而愈演愈烈,在女生抱住他的那一瞬间,脑中甚至有片刻尖锐的金属嗡鸣。
镇得他头痛不已。
盛遇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勉强挤出了几个字:“阿凌……”
“我的……热潮期到了……”
盛遇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张家了。只知道彻底清醒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热潮期会随着怀孕而中断,随着分娩结束而再次到来。时间不确定,上一次经历还是不认识张凌的时候。
只是翻身坐起这一个动作,盛遇都疼得不行。
浑身都在痛。
骨头像是被人拆开后重新拼在一起一样,每一处关节都在酸痛。尤其是某些地方,让他痛到恨不得再昏迷一阵。
可是与之相反的,平时毛病不断的腺体却一点也不疼。
盛遇勉强抬起手碰了一下后颈,摸到了些凹凸不平的牙印,除此之外没什么其他感觉。
一旁,浴室的门被推开。
张凌穿着睡衣从里面出来,见他醒了,随意倚靠在门框上冲他笑:“醒了?”
女生的脖子上有着醒目的痕迹。
盛遇抿唇,红着脸低头,靠在床头没有说话。
张凌长舒一口气,活动活动筋骨,状似不经意地调笑:“这三天的运动量可不比我在队里训练的时候少啊……”
话里话外的暗示,让盛遇羞得不行,“我……我……”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张凌憋着笑,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散散房间里的味道。没敢开太大,怕凉风吹到男生。
“放心,我请假了,也给你请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一礼拜内归队就行。”
两个人才吵完架就碰上这样的事情,盛遇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低头不语。
张凌也没说话,两人之间一时有些安静。
虽然迷糊了三天,但中间盛遇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的。
两人的疯狂纠缠,还有女生对他温柔的安抚,都开始一幕幕浮现。
盛遇脸上燥得不行。
记忆中的自己主动极了,哪还有一点要分手的架势。
男生懊恼地垂下头,目光扫来扫去,最后落在自己的手上。
有一丝银色闪过眼角。
“嗯?”
男生愣住了。
一款设计简约的戒指套在他的左手中指上,大小刚刚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