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瑞德的瞳孔瞬间缩小,他的母亲,看得到这个瓶子?
他明明还没有伸手碰到过!
之前也有过瓶子突然出现在他身上某个地方,但是只要他不伸手,瑞德试过很多次,其他人都看不到。
毕竟,这个瓶子坚硬的很,似乎怎么都摔不坏。所以时间久了,瑞德基本上就没怎么太在意神出鬼没的瓶子的落点了。
不过,这一次……
瑞德紧张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板,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旁边捂住自己的脑袋,神情却越发惊吓,“我明明有好好吃药,为什么还是产生了幻觉?”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神情,的确是惊吓大过于好奇,她看起来吓坏了,脸色几乎是一瞬间变白。
瑞德害怕自己的母亲越变越激动,最后会失去理智地大喊大叫,反而吸引更多的人。他连忙一手抓住母亲颤抖的手,慢慢地施加力道,语气带着安抚的力道,“妈妈,你没有产生幻觉,这个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一边说着,瑞德一边带着她的手来到瓶子的周围,轻轻地抚上瓶身。
然后,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神情从惊恐逐渐平静下来,甚至到后来还惊喜地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嘿,斯潘塞,里面还出现了一张纸!”
瑞德已经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了,这两天他经历的,似乎太多了。
而自己的母亲,更是打破了自己对于瓶子早已认定的认知。
她看的见,包括别人同样看不到的里面。
就在他苦恼地思考这到底是个体案例还是和之前瓶子的异变有关的时候,瑞德没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顺手拿过瓶子,拔出了软木塞。
自然地,他也没看到,自己母亲在看清羊皮纸上内容时一瞬间的神情变化:从惊讶到了然,再到高兴和欣慰。
当瑞德终于从找不到答案的怪圈中脱身而出时,他发现自己母亲脸上再次出现惊奇的神情。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瑞德发现她手中的纸条在慢慢地消失。
瑞德脑中突然想起之前纸条诡异自燃的一幕,忙不迭地伸手打掉母亲手上的纸条。他没去管她奇怪的眼神,只是紧紧盯着逐渐下落而变得透明的纸条。
——这次却没有任何火苗出现,只是在最后化作一缕青烟,再次消失。
“斯潘塞,这到底是…”
然而,问话却被突然过来的医院管理人打断了,他是很遗憾地来告诉瑞德并没有符合侧写的人,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这个人真的有精神疾病,比他能够出院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是能够停药。”
几乎是立刻,瑞德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地抓住。他抬头,是自己的母亲。
“我怀上你的那天起就开始停药了…”瑞德听到这句话,突然想到之前法医提到的受害的孩子胃里空空如也,灵光一闪。然后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连忙和母亲交代一声,询问医生后拨通霍奇的电话。
“霍奇,我知道法医之前困扰的是什么了。凶手在给孩子喂奶,她把他们当做了新生儿诱拐了。”
一切的线索都对上了,也符合重复数据的结果:男性诱拐儿童,女性诱拐新生儿。
有了这么具体的描述,霍奇他们几乎是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叫做克莱尔·贝兹的女人。她三周前生下一子,却被社保评估机构认定不能正常地养育孩子,在7日后带走了她的孩子。
瑞德单独从疗养院赶过去的时候,看到霍奇他们的车都停在门外,立刻奔到后门,紧张地开始检查屋内的每个角落。
到处都空无一人。直到最后,瑞德来到尽头的一扇白色门前。他慢慢打开门的一霎那,看到门缝里面露出来的小男孩的身影,立刻对着对讲话筒那边的组员们呼喊,“我找到迈克了!”
事后他才知道,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救下了这个可怜女子的性命:他们都以为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是迈克,摩根正准备射杀他。
瑞德远远地站在树下,看着霍奇牵着迈克的手走出屋子,看着迈克欢快地扑向自己的父母,看着艾米和布雷格喜极而泣地相拥,温情的笑容慢慢爬上他的嘴角。
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瑞德感慨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一转,突然看到远处一个矮胖男人的身影正定定地看着这边。
他狐疑地挑起一边眉毛:照理说这么偏僻的地方除了凶手和他们,应该没有人过来的。
虽然瑞德知道自己有些敏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那个男人拿着一个大大的方形手提包离去的背影,心头上涌现出一丝丝不对劲来。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日后会和这个男人见面的一天。
*****来到平行的另外一个世界的分界线*****
现在已经是深夜,菲伊还坐在电脑前迟迟不愿睡觉。好不容易完成了教授们布置的所有论文,学期末了怎么还能不好好放松一下犒劳自己呢?
刚刚看完一部侦探类的电影,菲伊企鹅滴滴的声音:现在的她已经对这种声音非常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