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关上公寓门的一霎那,瑞德就扯开背包拿出那个他摸了一路的东西。
熟悉的玻璃瓶正散发着幽幽的蓝光,一如既往。在看到它之前,瑞德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的想念它,想念F。
那些和F其实并不算是有意义对话的聊天,其实早就刻在了他的心上。而时隔这么久再次出现的漂流瓶就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内心深处尘封的锁,让这些暖人的陪伴场景一下子汹涌而出。
他这才发现,哪怕在自己的这个公寓里面,都到处充斥着和F聊天的美好回忆。
而当瑞德打开熟悉的羊皮卷,看到最后一句时,这种感触一下子到达了顶点。
——真的有点想你的F。
F,他也有些想她,想那些无所顾忌地谈天论地的日子。
瑞德将自己的身体陷进软软的沙发里面,充满怀念地摩挲着手里的纸条,眼底一片柔软。他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看着纸条上如往常一般,字母慢慢跳跃着出现,组成了自己心中所想的语句。
他又再次拿起瓶子,不舍地再次看了眼纸条,最终还是卷起来,塞进,关上木塞。
熟悉的蓝光闪过,玻璃瓶的形状越变越浅,越变越透明,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瑞德吁出一口气,这次瓶子并没有出现之前那些怪异现象实在是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玻璃瓶的异变终于停止,一切重新走上正轨?
发现自己已经傻傻的笑了好久,瑞德才摸摸自己的嘴角,咧开的弧度却更大了。
没有失去F这个朋友,真好。
几天后。
南达科他州偏僻的某个大峡谷。
在卫星地图上根本看不到的大型仓库里,菲伊正和刚刚回收新藏品回来的麦卡两人随意地聊天。
“滴滴——”电脑发出的平静电子音。
办公室里却响起了不平静的哀嚎:“哦,不,饶了我吧!这么快就又捉到一个信号,我们才刚回来!”
菲伊挑挑眉,坏心地决定不告诉抱头乱窜的皮特,阿提正站在他背后看着他。然后,果然看到皮特被阿提敲了下头,更加活蹦乱跳了。
真是好精力!菲伊摇摇头,忍不住感慨,却见怪不怪了,毕竟皮特这个长不大的肖男·孩这几天一直都在上演这样的戏码。
“那么,告诉我,这次出现的是什么诡异场景?”菲伊掰了掰手指,十指在空气中发出啪啪啪的响声,然后在铜色旧金属制成的键盘上飞舞。
“呃…”听到菲伊不如往常一样发出兴奋或者惊奇的声音,皮特和麦卡都凑到电脑前,“怎么了怎么了?”
然而,在看到屏幕上弹出来的图片后,麦卡也露出了同样被恶心到的表情。至于皮特,早就带着一脸嫌弃离得远远的了。
而对于匡提科的BAU团队来说,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一天。
连环杀手,变态,受害者。
乔登刚刚向圆桌前的各位探员呈现了最新的受害者瓦妮莎·霍顿的死亡现场,立刻调动手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墙上的屏幕上瞬间出现几张相同的图片。
一年前的汽车旅馆,两名□□同样被开膛破肚,然后被抹脖子而死。更能说明这是同一人多为的,却是因为现场放置着相同的东西。
——漂白剂、氨水、垃圾袋,呈三角形放置。
瑞德听到艾米丽和摩根关于清理现场和掩盖踪迹的猜想,微微偏偏头,蹙起的眉间满是严肃,“可能是出于忏悔。”
这种猜想,却被乔登的一句话否定了。因为,在受害者的指缝里都残留有氨水和漂白剂的成分。
“他强迫他们清理自己的被杀现场。”摩根坐在霍奇旁边,这时也停止了手上无意识地玩着咖啡杯的手柄。
“的确是同一个疑犯。”霍奇淡淡地一锤定音,环视了一下众人,“20分钟后飞机上见。”
飞机上,众人继续拿着资料进入火热的讨论中。瑞德听到罗西打断众人关于三角放置物品的对话,提出了一个新观点:关于凶手是怎么从只能杀害妓/女的人渣变成情圣唐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