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亲,其实更像在咬,不过一点也不疼,胡乱啃了两下就放开,还是很生气的样子,凶巴巴质问:“这下有感觉了吗?”
买完纸巾归来的章小高呆若木鸡,东西掉落在地上,又睁大了眼,指着他的嘴唇:“哇,哥!你流血了!”
这边,逢安平好奇地问起:“欸?小郁,你这嘴巴怎么破了?”
章诺:“不小心磕到了。”
和逢安平约出来是谈他工作上事情的,逢安不仅仅是位大学教授,同时还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法医。两个人谈事情,逢羽就在旁边托腮听着,涉及他们专业相关的话,她听不懂,就低头玩手机。
离开时,得知章诺是开车过来的,逢安平说:“那你顺路送小羽回去吧,我还要去趟单位。”
章诺应下,看着逢安平车子开走,他过去取车,逢羽跟上他,问:“你准备换工作了吗?”
章诺自顾自地往前走,想起他对父亲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逢羽跑过去握住他的手臂,问:“我也没怎么你吧,你为什么总不理我?”
回头看见她眉间拧起来,黑亮的眼睛直直盯住他,看到他破皮的下唇她视线就虚了,而他的目光下移至被她紧紧握住的手臂上,说:“拿开。”
逢羽坐上副驾驶,他这辆车买了没多久,一切都很新,中控台上塞着一盒烟,车内还有股烟味。
“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少抽点吧。”逢羽说。
外面街景寂静地逝过,车子里面更为安静,他目视前方,手放在方向盘上,如果她不率先开口,那么他们之间可以沉默到永远。
逢羽玩着手指,问他:“你明天干嘛呢?”
“工作。”
“你什么时候又对法医感兴趣了?”
“明天,我妈还要我去相亲。”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别样的神情,逼得她把身子凑过去,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挺好。”他说。
逢羽苦笑了下,看看外面,沮丧地说:“你停车吧,我要下去了。”
今年冬天格外得冷,雪却一直都没下,天空是苍白的,上方好像是累计了数以万计的雪花,只需一个契机,就可以纷纷扬扬地掉落,所有人都在等待着。
海龟告诉她:“一般圣诞节的时候会下雪。”
从西餐厅出来,海龟送她回家,车子开到了她家楼下,他还要乘电梯送她上去,离开时,塞给她一个礼物,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是条银白色的项链。
海龟可以当之无愧地被称作青年才俊,帅气体贴,领领开导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样子上天又要赏赐给她一段新的感情了,可逢羽还沉浸在失去的失落感之中,得到的,完全弥补不了她失去的。
给海龟发了条消息,明确地拒绝了他,随后把他的礼物寄还回去。
海龟是个好人,她不想浪费他的时间。
她估计是要吊死在那棵歪脖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