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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2 / 2)


容策揉揉鼻子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宋予衡心里又心疼上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离得近了宋予衡身上清苦的草药香若有似无的在他鼻间萦绕,容策的目光定在他瘦削的手腕上,古有暗香盈袖,所言非虚。

宋予衡撤回手,额头是有点热,难不成昨晚着了风寒?

“殿……容公子,你可算来了。”张其丘身着玫粉色的锦袍,系着根靛青色腰带,比春风渡里的姑娘还要花枝招展,“蕴之在雅间听曲,我带你过去。”

张其丘自从那日知晓了容策的身份,就心急火燎的想要再见他一面。其一,他很喜欢长陵王殿下这个人,除了蕴之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听他说闲话而不耐烦的人;其二,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能不能通过他见一见西秦第一美人宋督公。

张怀慎这几日为着科举舞弊案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昨晚才知道张其丘要在春风渡宴请长陵王,在铁面无私的张大人眼中长陵王雅正端方岂能去那种眠花宿柳之地,这小子自己混账也就算了还想带坏长陵王,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当即就要上家法。

张夫人护儿心切,临时编了一大堆说辞,她忽悠榆木疙瘩的相公自有应对之策,张怀慎打是不打了,耳提面命训诫了他一通,要懂得君臣有别云云。

张其丘安生了一晚,次日那些话就被他当吃早饭吃进肚子里了,胆大妄为的把珍藏多年的《西秦美人品鉴》揣进怀里打算贿赂长陵王让他得窥宋督公真容。

入得春风渡,柳腰舞扇,锦衣华服中偎着红衣翠裳,或妩媚风流,或小家碧玉,或娇艳似火,或婉约清丽,或娉婷端庄……柔弱无骨的纤腰斜斜倚在才子名士侧旁斟酒,眉梢眼底尽带风情。

二楼雅间是个延伸入湖的平台,三面开窗,装饰布置极尽奢靡,王蕴之与陈维施赏景论诗,临窗处坐着位弹琵琶的红衣姑娘,王蕴之起身见礼:“公子请坐。”

陈维施想私下里找长陵王说说易礼秋的事遂厚着脸皮蹭了过来,张其丘手肘戳了戳他低声问:“那是谁?”

陈维施望向容策身后的白衣之人,帷帽掩盖不辨男女,他脊背生寒,心头发憷,这种感觉很像面对宋督公时的感觉,他眼睛瞪得溜圆,宋督公勾引殿下还不成还想据为己有?

容策放下手中的糖葫芦,贴心的给宋予衡整理碍事的帷帽,他没有介绍宋予衡的身份,在场诸人也不敢问。

春风渡之所以能在秦楼楚馆林立的扬州脱颖而出靠得就是楼内姑娘、小倌的姿容,掌柜见张其丘邀请的贵客已至,请了头牌花魁去斟酒。

宋予衡透过纱幔瞧了两眼,容貌尚可。

花魁芊芊玉手执着酒壶往酒杯中斟酒,罗帕扫过容策的手背,凤眸媚眼如丝:“公子品一品奴家亲酿的桃花醉。”

容策侧身一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花魁往前偎了偎:“可入公子的口?”

花魁阅人无数,容策进门之后眼睛都不往姑娘身上放,想来对风月之事并不擅长,身姿挺拔孤直,可见是练武之人,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想必不是位普通的贵人,这样的人不取分文能春风一度也是好的。

容策面上挂着疏离的笑推拒之意明显,花魁反被他的笑惑了心神,斟满酒僵在原地再无任何动作。宋予衡冷笑,这样的庸脂俗粉亲近然思,应是他家小殿下吃亏了,他不满的把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

花魁瞧着从素纱帷帽中伸出来的手,食指和中指微微并拢,骨节颀长莹润,几与白瓷酒盅融为一体,她维持着面上得体的笑容了然道:“公子不喜奴家伺候,奴家便不叨扰了。”

“多谢姑娘盛情。”

张其丘歪头对王蕴之道:“那人竟然敢倒长陵王殿下的酒,她究竟是谁啊?我瞧着是个大美人,难道是长陵王妃?没听我爹说长陵王殿下娶亲了呀。”

王蕴之道:“你少说几句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维施坐在离宋予衡最远的地方,试图降低存在感,宋督公占有欲可真强,都不准殿下喝花魁姑娘斟得酒,往后可如何是好?

容策另给宋予衡手中的酒盅斟酒:“酒不烈,少饮无妨。”

宋予衡整日喝药,湘君明令禁酒,怕烈酒解了药性对身体有碍,他许久不喝确实馋了。

不管了,先喝再说,湘君若追究就把责任推给长陵王殿下,反正就是他让他喝的。

容策根据宋予衡移动的手势方向估摸了下他薄唇触碰白瓷酒盅的位置,应当是他喝酒的地方,他手指摩挲了两下嘴角,黑眸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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