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刀盾相击,其声嗡然如蝇。
戚九的快刀同时斜刺而出,横贯青衣人的胸侧,若是无误,必然一刀穿肺。
结果也是“當!”的一声闷响。
青衣人旋身侧去,嘿嘿谄媚笑着,“爸爸你好坏,连儿子都不要啦?”
“呸!”戚九环视黑暗中某处,“又不是亲生的,何必惺惺作态!”继续补充道,“你分明能在黑暗里看得清清楚楚,为何看见我幻了盾牌,还要故意刺我的护盾,让我警觉”
“莫非,你真看上我这身新得的嫩肉了?”
“没错,你能猜到我垂涎你的肉.体,也是聪明人。”青衣人应该是趁黑移动了位置,“而且你知道为何我要天天以药纱裹着你的四肢百骸?”
“当然是为了用药液保持你的鲜嫩多汁,维持你肌理间甘甜的口感。”
反正伪装已然揭穿,青衣人亦全盘托出道。
“为什么要脱你的毛发,因为舌头太娇软,最怕一星半点的刺痛!”
“为什么要对你唯唯诺诺,就是为了吃你的时候,更能痛下杀心!”
“为什么要把你安置此地来,今夜送你性命!”青衣人咯咯笑道,“因为想吃你的不是我!”
什么!
戚九大惊失色。
难道说这小铜夜香壶里面还有旁人!
身下的平台开始蠕缩,平滑的表面翻出一个个带刺的肉丘,舔过戚九的肢体仿佛猫舌上的倒刺,快要将他一层皮舐掉。
戚九益发后悔,应该先变个蜡烛什么的照照亮,提刀往身体下面捅去,竟然一刀见底,痛得他自己的舌头登时流出血来。
可恶!
戚九卷起舌尖,右掌间骤发一颗火子,火子先做绿豆小,再幻井口大,冉冉升起后骤发光芒,照得整个空间里面明如彻昼,黑暗顿消。
待四壁内光明初绽时刻,整个壶壁内的一切,都清楚明白地展示戚九面前。
小铜夜香壶内并非粗糙,而呈澄澈无垢的镜状,镜子间投影而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死鬼跑堂儿的模样,肢体发肤皆是破破烂烂,勉强拼凑出来个轮廓,而自己此刻正坐在他长长伸出的舌头尖,一脸嗜血的笑意。
“他!”戚九指指屁股底下的舌头,“他不是被你吃了吗?”
“确实!”青衣人似乎见不得光,只要壶内明光通亮,他便要恪守影子的本分,不能随随便便露出脸来。
“我如今真是拜你所赐,原本应该由我走出葡萄海马纹铜镜,谁知你们横杀出来坏我好事,让这见钱眼开的玩意儿,鸠占鹊巢,与我一同挤在铜壶之内,备受煎熬。”
“而且,你最是缺德,竟把我变成了小铜夜香壶!”
“所以我恨透你了!恨不得你顷刻就死!”
戚九屁股底下的舌头,开始翻卷打滚,准备把始作俑者吞入腹内。
“今日天道好轮回,且拿你身债肉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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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太累了,抱歉,明天多写点,爱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