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身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幕后黑手,如果我不弄清楚,那个幕后黑手下次还会指使其他人过来刺杀我,害我,那我岂不是凶险更大?现在就是一个弄清楚一切的机会,我怎么可以放过?所以我是在管闲事吗?”
闻言,任玲玲有一些意外,她笑着说:“原本以为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原来是我想多了,你其实也与常人无异,为自己着想!”
任玲玲的这一席话,应小谷听了只是淡淡的勾着唇,不想多解释。
两个刺客被带到了应小谷的身边,二人有些惶恐的跪了下去,不知道为何应小谷还要单独召见他们二人?
应小谷看着二人质问道:“你们是否确定是受卫安筠所指使?”
二人不知道为何又要问这个问题,二人老老实实的点了头,应小谷又问:“那么你们二人可是受过单独的叮嘱,比如说卫安筠让你们不要真的杀死人?只要伤到人就好?”
应小谷的这个询问让任玲玲十分惊讶,她有些错愕的看着应小谷,应小谷如何想的,竟然说出这个可能性?
两个刺客面面相觑,这个重要吗?
见二人没有立即回应,应小谷表情稍稍严肃了起来,“我现在在问你们话呢?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回,回郡王妃,是的,我们是受过卫千金这样的嘱咐!”
听到二人的这个回答,在场的翠竹以及任玲玲都是一脸错愕,显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卫安筠要这样吩咐?
只刺伤人没有打算刺死人?
“好了,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翠竹将人带下去吧。”
人被带下去后,应小谷看向了旁边的任玲玲:“看明白这个操作了吧?”
任玲玲有些不明白:“我可以说,我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简单啊,她有意让人刺杀,却不允许将人真的刺死,说明她不想闹出人命,她是在想着揽下刺杀的罪名,但没有死人,加上她家中的身份,怎么着也最多是名声臭了一点,不至于杀头也不至于关押天牢。”
“可她为何要预谋让自己名声变臭?”任玲玲又追问了一句。
应小谷无奈的解释说:“名声臭的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入宫成为皇上妃子啊?”
任玲玲瞬间就明白了:“所以你是在说,她所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成为皇上的妃子,而是为了不成为皇上的妃子!”
“完全正确!”
“可她,可她为什么……”任玲玲疑惑只是一瞬,转而就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是因为,只要不成为皇上的妃子,那么她就有可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了!
所以她还是喜欢她的情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跟她的情郎在一起!
见任玲玲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应小谷也跟着赞叹:“这个女人,原本以为是个坏透的人,却没有想到并不是,她反而有些可爱。”
听见应小谷这样说,任玲玲“切”了一声:“你心真大,她的人确实刺伤了郡王,难道郡王的伤就白受了?你无条件的代替郡王饶恕她了?”
“我可没有那么大度,法度是要有的,所以她接受的处罚是,终身没有入宫为秀女的资格了,也没有再嫁入门当户对家庭的资格,更加受家庭的嫌弃苛责,与亲朋好友的鄙夷,她的惩罚是相随一生的。”
听了应小谷的话,任玲玲非常的沉默,卫安筠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简直就是傻,太傻!
应小谷缓缓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任千金你随意。”
任玲玲有些愕然:“这就走了?怎么不看一下顺天府尹如何处置她?”
“没什么好看的,郡王只是一个空头衔,谁会为了他得罪另外一名官员!”
所以卫安筠将被判的并不是重罪!
应小谷走了出去,任玲玲还有一些呆愣,应小谷这个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的不一样,原本觉得应小谷应当是非常热人讨厌的,但没有想到与应小谷接触后,有新的感触,觉得应小谷人真的很好。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对向寄柔下毒呢?
应小谷朝外走去后,上了马车,翠竹也跟着上了马车。
等到了郡王府后,看见在郡王府的门口有人刚从郡王府离开,看那穿着像极了太子府的人。
马车停下后,应小谷与翠竹相继下了马车朝府内走去,扶成煜后背受伤并不能随意动弹,应小谷知道他在房间内,走进去后,果然看见扶成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明明知道有人推门进来了却还是一点反应都不愿意给。
应小谷开口问道:“刚刚太子府的人来过了?”
听见应小谷这话,扶成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