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早啊。”
她因为夜里哭的太多,白天起床双眼红肿,声音也带着些沙哑。
应小谷看向宫水卉:“昨天休息的还适应么?”
“无法入眠。”她叹息一声,在应小谷的身边坐下。
她歪着头和应小谷一同看医书:“......一直很羡慕嫂嫂你拥有一身好医术,想着自己有这等本事就好了,水卉似乎是忘记了,好医术都是看书与实操锻炼出来的啊,水卉现在一点不觉得羡慕了。”
她看书就头疼。
应小谷在旁边勾唇一笑:“其实有医术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哪个位高权重的人病重,你不给他医治,亦或者医治不好,下场很惨的。”
宫水卉今天愿意聊些其他的,说明心情已经逐渐稳定,她感觉到一丝欣慰。
翠竹站在一侧,备上糕点和茶水,她惊异的开口:“岑公子回来了?”
岑天磊还想着轻手轻脚,偷偷摸摸的路过呢,翠竹这一提点,他自然就暴露了。
他手中还提着在外面买的糕点,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应小谷笑着:“见过郡王妃。”
应小谷放下手中的医书:“你过来,咱们好好回忆一下昨天的事情。”
岑天磊有些为难,昨天应小谷当着扶成煜的面,指着扶成煜,骂他渣男呢,他猜想,应小谷夜里还做了其他丢脸的事情。
现在让他过去,总觉得是兴师问罪。
虽然心里抗拒害怕,他还是慢慢的磨蹭着过去了:“郡王妃,有,有何贵干?”
“昨天不是一起喝酒么?为何,最后我是被扶成煜带回来的?而你一夜未归,干什么去了?”
岑天磊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一向没有怕过谁,可是在面对应小谷这么简单的问题时,他有些抬不起头,说不出话。
“这个......郡王妃你说,你要找渣男,这个,我也是听你的意思,所以才,额......让人找的郡王啊。”
应小谷冷哼一声:“明明知道我会说混账话,可你却不加以制止,反而真的将人给叫过来了,我知道这事我自己有绝大部分的责任,可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岑天磊低垂着头,一脸的惭愧:“对不起郡王妃。”
宫水卉听的有丝丝惊讶,应小谷府外醉酒,骂扶成煜渣男?
“你现在的言行举止代表的是郡王府,你昨天夜里夜不归宿,哪里去了?流连花丛?”
面对应小谷的质问,岑天磊只觉得压力巨大:“这个......城中总有些相好是没有断联系的,所以昨天......”
昨天夜里好不容易在外面,自然能溜则溜,能快活自然快活去。
应小谷叹息一声,知晓岑天磊喝酒靠不住,她也没有多说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之后,应小谷拿起医书准备继续看,宫水卉一脸狐疑的看着应小谷:“嫂嫂为何要叫表哥渣男呢?”
她伸长了脖子,定定的看着她。
应小谷哪里好说,说扶成煜是渣男是因为想纳妾?
应小谷咳嗽一声:“这种事情不光荣便不说了。”
应小谷伸手去摸糕点,往嘴里塞,缓解自己的尴尬。
宫水卉趴在桌子上,托腮看着应小谷,应小谷的脸怎么红了......
“郡王妃,门外有位自称是羽姑娘的,求见。”
一个丫鬟走了过来,恭敬禀报。
羽姑娘,羽漾漾?
“让人进来吧。”
宫水卉却是不能平静,她抓住了应小谷的手:“羽漾漾?”
“对。”
宫水卉突然有些慌乱,整理自己头发,衣服,应小谷和翠竹都看的出来,她这是手足无措?
“我,我现在形象是不是好差,她,她来,该不会是找我的吧......”
应小谷觉得应该不是吧,毕竟宫水卉怀了羽星文的孩子,羽星文都不知道,羽漾漾也不清楚,所以找她做什么呢?
羽漾漾被郡王府下人带了进来,她神情远远看去,觉得有些憔悴,衣着与发髻也是十分随意,家中惨重变故,自己还差点沦为牺牲品,确实不应该好过。
“见过郡王妃。”羽漾漾并未东张西望,等抬起头,看见坐在旁边的还有一个宫水卉时,她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