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谷伸手摸向了额头,确实是烫,而且她也感觉晕乎乎的,看了下自己皮肤,没有红疹,没有淋巴结肿大疼痛化脓,应小谷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了起来。
“不行,我昏迷了多久了?我要去给他们喂药了!”
应小谷掀开了床被要下床,扶成煜也没有阻拦:“记得防护好。”
“好。”应小谷穿着防护服,匆匆忙忙出了房间,扶成煜没有跟上去。
在应小谷的房间位置有侍卫把守,看见站在门口的扶成煜,他们开口禀报:
“郡王,山下的守卫还在,他们是想围困寺庙,让寺庙的人,病死,饿死!”
扶成煜这几天未曾收到过欢喜来信,他觉得奇怪,加上心神不宁,愈发让他感觉到应小谷可能是出了事情,所以连夜带兵前来。
只是上山路上有士兵把守,扶成煜为了不惊动他们,只好带人在后山绕路。
从后山爬山而来,若不是轻功傍身,想要过来,难,太难了。
在这里被围困,想运物资进来,只能说,是难上加难!
山下的兵,是皇家的没错,得知起了鼠疫,皇上将此事交由扶阳彦协助,扶阳彦明显公报私仇。
他若执意在山下正大光明的进来,扶阳彦必定会,控告他们郡王府妨碍公务。
所以山下的兵不能赶走,亦不能硬闯,从后山行,才是唯一的办法。
应小谷一一去检查,去喂药,还好她沉睡的时间不超过一日,否则的话,她继续睡下去,寺庙中无人有药,这些人病情也跟着被拖延。
应小谷到了翠竹和欢喜的房间,给二人被烧伤的地方重新涂药,二人因为伤口而导致高热昏睡,应小谷守在旁边,看的心疼。
她摸到自己肩膀处有重新包扎过的痕迹,想来是扶成煜所为。
应小谷站起身子,朝外走去,在扶成煜的门外,应小谷褪去防护服,重新换了一套,才走进去。
扶成煜果然还在房间,应小谷走上前:“你与我说说现在城中的情况吧,还有你怎么来的?”
“你只需要记住,本王是与你心灵相通感觉到你出事了,所以才来的。至于如何来的,只能用跋山涉川形容了。”
应小谷有些沉默,若想不惊动外面的人,确实只有这样了。
她上前,掰过扶成煜的手,扶成煜的手虽然从前有茧子,可现在还有磨破皮的伤口。
跋山涉川而来,伤的只怕不止是手掌吧?
“我给你擦药!”
应小谷想隔空取物拿东西,扶成煜看着防护服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应小谷,勾唇笑了:
“不必心疼,本王根本没将这点伤放在眼里,鼠疫你能治吗?若是鼠疫继续散播,有人让你出面医治,你总是拿那些奇奇怪怪的药给其他人吃,可不方便啊!”
西药的形状与中药不同,城中患病的人若是多,西药就算分的过来,可那药材若被质问如何研制,配方是什么,也确实难以解释。
应小谷低头在擦药,没有及时回应,扶成煜又说:
“还记得在你离开那天,府中有一个丫鬟跪在门前求你原谅吗?她高热还没挺过去,又患了鼠疫,而你让人照顾她,那照顾她的人也同样患病了,郡王府也是被禁止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