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京城来的?”
李璇打量着扶成煜,扶成煜一身对襟长袍,脚踏云纹白靴,面容清冷俊逸,神色微冷,那一身气魄,颇为出众亮眼。
“是京城来的,不过在下并无恶意,只想着找回墨兄!”
李璇看了一眼身旁下人:“都退下吧!”
下人们躬身退下,李璇饶有兴致的看着扶成煜:“听说,雨白在京城中一直寄住在郡王府,这与京城中的人交好,也就郡王府那位郡王妃了,不知道你是谁呢?”
扶成煜微勾着唇:“扶成煜。”
淡淡的三个字,但扶这个姓氏,谁不知道是皇家姓?
李璇轻笑了起来:“你拿什么证明?谁知道你是不是也意图不轨呢?怎么相信你是好心呢?”
李璇虽然是墨雨白的二娘,但看模样不过三十多岁,相貌风韵犹存,模样隽秀美艳。
扶成煜将腰牌拿出亮在李璇的面前,“墨兄失踪的真相你未必会在意,但太子府的人已经找上门,你若想活命,最好,还是配合着些比较好。”
扶成煜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李璇,李璇最终只是轻笑一声:“我的性命,我看不看重,就不需要郡王你来说什么了,不过你既是郡王,我墨家若是不招待,也太不知礼数了,郡王可在山庄住些时日。”
“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扶成煜没有强求,人没有被赶走就已经不错了。
至于扶阳彦的人会不会寻过来,他也不清楚。
京城郡王府内,扶成煜已经离开的有些时日了,应小谷并不清楚事情进展如何。
应小谷照常传授医术,有下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郡王妃不好了,在天牢,在天牢,二老被人快打死了!”
应小谷诧异:“怎么回事?”
“听说是因为二老在天牢,闹脾气,吵嚷着要让郡王和郡王妃你去见他们,因为闹的有些凶,所以天牢的狱卒就动手了!”
应小谷去见他们二老何止是一次两次,他们的性情,应小谷最了解不过,怎么可能是那种胡乱大闹的人?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应小谷沉着一张脸:“走!去天牢!”
应小谷有令牌在手,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出的!
到了天牢门外,应小谷亮出令牌,狱卒们并未阻拦,任由应小谷走了进去。
关押二人的地方,应小谷最清楚不过,她快步上前,到了二老的牢房前。
在外面就听到了二人的哀嚎声,应小谷对旁边的狱卒命令道:“还不将牢门打开?”
听见应小谷的呵斥声,申代荷和扶正奇转头看向应小谷。
应小谷飞奔进去,看见二人被揍的遍体鳞伤,因为环境不允许,条件不允许,二人皆没有上药。
应小谷皱着眉,“他们怎么这么狠的心!”
申代荷对应小谷张口,想说话,但声音呜呜啊啊,吐不出来一个清晰的字。
应小谷捏住申代荷的脸,“还请张嘴!”
应小谷看了一眼后,瞳孔猛缩,舌头明显被人用过刑法,口中血口模糊,惨不忍睹,这是防止他们二人说出什么实情吧?
应小谷只觉得怒火中烧,看向身后的狱卒们:“他们两个虽然是囚犯,可从未闹过任何事情,这次为何这么严重!好好的两个人会闹什么情绪!你们分明就是想着置人于死地!”
面对应小谷那激动的话,狱卒们却是平静许多。
“郡王妃,当时你不在场,并不知晓他们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言辱骂皇上,不服管教,对狱卒出手,等等罪证,用刑是理所应当!”
狱卒显然没觉得他们是过错一方,但如果真如他们所说,何必烫人的舌头?
“将人舌头毁坏,让人无法再重新改口,你们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旁人没有任何办法反驳,但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扭曲事实!”
应小谷转身重新进了牢房,给二人把脉,治疗。
应小谷前来鸣不平,狱卒一点都不意外,只不屑的继续巡逻看守。
翠竹在旁边打下手,看见二老的伤势,觉得无比心疼:“同为太上皇的子嗣,可差距竟是这么大!”
她眼圈微微泛红,明显觉得气恼。
应小谷在一旁道:“先处理伤口吧,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
扶成煜若是知晓,一定非常心疼。
翠竹在旁边叹息一声。
处理好了伤口后,给二老喂了药,让二人先休息,她若是离开,谁知道旁人又会不会再诬陷二人?
可她总不能住在这里吧?
应小谷皱着眉,看着二老,只好将两个影卫留下,然后她抬步离开了。
应小谷前去皇宫,面见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