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神色复杂的看着胡尚书:“有把握吗?如果有把握,那就放手去做,还有,你的那几位好友,一起联络起来,还有陆家。”
胡尚书点了点头,仇必须报!
*
到了入夜的时候,太子府内,下人请了向寄柔诸多次,让向寄柔去与扶阳彦一起用膳。
向寄柔只觉得烦躁,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聚一起的!
她烦躁的入了房间,扶阳彦早早坐在椅子上等候她。
只是扶阳彦脸伤即便好转,却还尚有淤青甚至有点暗黄,看上去没半点俊逸可言,甚是丑陋。
向寄柔一身橘色长裙,臂弯处挽着同色披帛,墨黑的发松松散散的挽着,可她的相貌,即便是不施脂粉,依旧散发着一种柔弱美感,甚美!
扶阳彦欣赏的看着向寄柔,然后收回视线。
桌子上摆放着的还有酒水,向寄柔淡淡扫了一眼,然后坐下。
“二皇子,今日心情不错?还想着一起用膳?”
“好久没聚了,想着和你一起聚一聚。”
向寄柔只冷漠的抿着唇,下人给二人倒酒,清凉酱香的味道传入二人鼻端,很是醉人。
扶阳彦手搭向向寄柔的手背,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寄柔,我们试试吧?”
向寄柔狐疑的看着点扶阳彦:“什么意思?”
扶阳彦挥了挥手,令下人们都退下。
房间内的人离开,房门被关上,扶阳彦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试试吧,试试能不能生孩子,我的伤口已经长好了!”
一直以来都是应小谷在说,他没了生育能力,可未必就是真的没有了!
他的伤口好了!
向寄柔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将手收回。
“你不是......”向寄柔有些厌烦的别开视线,怪不得一起用晚膳,就知道有问题!
扶阳彦有些苦涩:“试试,试试吧!”
向寄柔蹙眉,端起面前的酒杯,往嘴里灌:“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
扶阳彦低垂着头,眸光幽暗:“试试才知道啊!”
向寄柔冷冷的抿着唇:“我给你叫来小妾吧!”
她站了起来,不想多待,多待一刻就反胃!
扶阳彦看着站起来的向寄柔,眼里闪过一抹受伤:“你抗拒?”
“我是不想失望!”向寄柔说完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关门时,甚至有些用力,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扶阳彦攥着拳头,向寄柔竟然拒绝他......
与此同时,郡王府内,应小谷让廖靖泡在木桶之中,在木桶里散发着浓郁的草药味,浴水升着腾腾热气,将应小谷和廖靖包围其中。
在一旁翠竹拿着蜡烛靠近,应小谷正在给廖靖一根一根的施针。
经过翻查医书,确实是找到了类似病症,与廖靖一番商议过后,觉得可行,所以应小谷今晚就和廖靖开始施展医治了。
房间内很安静,雾气缭绕,房门却被粗暴的打开。
应小谷抬眸看去,原本不悦被人打搅,可来人竟是扶成煜。
他神色沉着,明显不悦。
“你怎么让人脱光了,在你面前呢?”
之前扶阳彦算一个,扶玉泽也算一个,现在又来了个廖靖,应小谷还要看多少人的全身啊?
扶成煜心情郁闷,很难受。
应小谷没空去照顾扶成煜的感受,全神贯注的给廖靖扎针。
廖靖闭着眼睛,双手搭在木桶边缘,没有什么反应。
“赶人走。”应小谷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对翠竹吩咐,翠竹明白,看了扶成煜一眼:“郡王,要不你自觉一点?”
翠竹并不想赶走扶成煜,想着让扶成煜自觉的走。
扶成煜心里郁闷,作为医者的丈夫,难道就要这么大度?
他站在旁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
应小谷听着叹息声也觉得是噪音,她抬首看了扶成煜一眼,扶成煜接触到应小谷的严厉眼神,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最终郁闷的转身离开了。
应小谷这才收回视线,继续为廖靖扎针。
在他的脑袋上扎的针密密麻麻,好似个刺猬一样。
翠竹拿着蜡烛,凑近。
外面响起扶成煜的关门声,应小谷知道扶成煜走了。
只是扶成煜靠着门扉,站立着闭目养神,竟是睡着了。
几个时辰后,屋内的房门被突然打开,扶成煜差点被闪倒在地。
翠竹惊讶的看着扶成煜:“郡王,你没走?”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房间内传出了浓重的草药味,充斥了鼻间,太过浓郁。
他皱了皱鼻子,看了一眼房间内:“郡王妃呢?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