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谷没有开口搭腔,只继续吃饭。
翠竹站在一旁,也识趣的没有再说其他。
扶成煜匆匆到了房间后,又是一个怀抱,向寄柔紧紧的抱着他,在他怀里可怜兮兮的说:“郡王,我好害怕,你不在的时候,我不敢吃饭,不敢喝水,就连睡觉都噩梦连连!”
她在他的怀中哭泣着,扶成煜叹息一声:“你别怕,这里没有人会害你的!”
向寄柔却是依旧不安的表情:“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扶成煜有些无奈:“那你想过,何时回相府没有?”
向寄柔错愕的抬头看向扶成煜:“成煜哥哥你不了解我父亲吧?他若揭穿了亲王,等同让爹少了个亲王妃头衔的女儿!他不会同意我揭发亲王的!”
“所以还请成煜哥哥,你千万不要丢下寄柔!”
*
应小谷在药方待了一个下午,欢喜走了过来:“郡王妃,你在这里待了一个下午,郡王在向寄柔房间待了一个下午,你就不吃醋,不在乎?”
应小谷捣鼓的动作没停下:“那明天就将她叫过来,一起制作药水!”
免得闲得慌,一直缠着扶成煜呢?
欢喜双眼亮了亮,应小谷开窍了啊,知道管一管了。
“成,奴婢明天就过去将人叫过来!”
到了入夜吃晚饭的时间,应小谷让翠竹将饭菜端到她的房间吃,扶成煜去饭厅,也没撞见应小谷,还以为应小谷吃完了。
等他去应小谷房间时,发现房门又给闩上了。
他有些郁闷,让他已经睡了一天书房了好么......
“天还这么早,你就睡了?”扶成煜在外面敲着门,心里有些疑惑郁闷。
应小谷听到扶成煜的声音也懒得搭理,没吭声。
得不到回应,扶成煜觉得无趣,抬步离开了。
第二天,他去上朝,应小谷去药房忙碌,但欢喜早早就将向寄柔叫到了药房。
向寄柔脸上戴着面纱,看见应小谷进来时,只神色平静的说:“药方上的方法不是写的很清楚?”
“再清楚,也没有你亲自示范一次,来的更加容易理解啊!”
她双手环胸看着:“你就好好演示一遍,我在旁边看着学习学习。”
向寄柔轻轻咳嗽着:“郡王妃,制药过程很累,工序很复杂,你觉得我虚弱的身子骨,可以吃得消吗?”
应小谷不屑的哼了一声:“郡王府不养闲人!而且你的身体,我很清楚,制药而已,累不坏的!”
应小谷和向寄柔目光对峙着,谁都不愿意让着谁。
空气中似乎都能嗅到二人眼神交锋对峙的火药味。
“郡王妃说的极是,你的医术了得,我的身体你再了解不过了,我又岂能欺骗的了你。”
她主动将桌面上的芦荟拿了起来,“先从取液开始,收集满了一整盅,再进行下一步。”
她身穿纯白色窄袖长裙,将身材包裹起来,看上去消瘦的有些可怖,她戴着面纱,露出一双美眸,制药时,目光专注,自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应小谷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像极了一个认真讨教的学徒。
等扶成煜回来,他有些意外,还以为应小谷不会让向寄柔出面呢。
既然愿意向向寄柔讨教,就说明,应小谷心里也没有那么的讨厌向寄柔?
扶成煜心情不错,朝药房走去。
到了药方门口,他脚步放缓了下来,远远的看着,慢慢的走近。
向寄柔和应小谷都发现了扶成煜,但二人都装作没有看见。
向寄柔的手中拿着刀片,正在削芦荟,她突然“诶哟”怪叫一声,立即丢下刀片和芦荟。
应小谷皱着眉,故意划伤?
扶成煜此时已经大跨步走了过来,将她的手指抓在手中:“怎么样了?”
向寄柔一脸委屈的看着扶成煜:“今天削的太多了,失手了。”
她的手指流了不少血液,并且没有止住的趋势,扶成煜在旁边拿起纱布,赶紧为向寄柔包扎。
而他似乎没有察觉,他将应小谷挤到了一边去了。
应小谷也不生气,只在一旁站着,向寄柔的手指快被包扎好,她却突然缩了一下手指,扶成煜奇怪的问:“怎么了?”
向寄柔无比委屈的开口说:“忘记了,郡王妃还在呢,你也不注意点,郡王妃若是生气了怎么办?”
扶成煜回头看向应小谷,“不会的,她可没有这么小气,你不用想太多,受伤了就该好好包扎!”
他继续完成没有包扎好的手,那模样看上去别提多么认真了。
应小谷轻笑一声,她没那么小气?
这是太高看了她吧?
应小谷对一旁的欢喜说:“午饭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