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白芨给小白果洗了个澡,香皂是香喷喷的,但香味太浓了,闻多了会反感,小白果并不喜欢。
换好衣服,把小白果放在凉床上。
“乖宝,涂点香香。”白芨挖了点雪花膏涂在她手上,手心手背都抹匀,最后抓住她的小手放了嘴边亲了亲。
“我们家乖宝变成小香宝喽,香喷喷的,雪花膏的味道!”
小白果也抬起小手闻了闻,是淡雅的花香,比香皂的气味好闻多了,闻着很舒服,她有点喜欢这个味道。
她开心地说起了婴儿语。
“啊唔唔——”
香了,变成香鱼鱼了。
顺带瞄上了白芨的雪花膏。
不着急,鱼鱼现在还小,给她用也打不开盖子。
等她长大了就能每天挖一点了,每天都是香鱼鱼!
“乖宝又进步了,会跟妈妈说话了。”白芨的幸福感瞬间爆棚,眼眶在微微发热。之前小闺女很少对她有依恋的表现,几乎不太理她,更别说对她笑,跟她说话了。
“今天这么喜欢妈妈呀!”白芨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林永成看到这一幕,心头泛酸,小闺女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友好过,他赶紧抓住她的手晃了晃。
“乖宝,跟爸爸说说话。”
“来,也对爸爸笑一个!”
小白果马上就不笑了,也不吱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嘿……这小家伙,对爸爸这么不友好吗?”林永成就纳闷了,对白芨笑得一脸灿烂,轮到自己就没有表情了,他俯身抱起她,又晃了晃,“快跟爸爸说说话,爸爸也想和你聊聊天。”
小白果是条记仇的鱼鱼。
聊天是不可能的,送他泡尿倒是可以。
林永成正说着话,身上忽然一热,就被尿了一身。
“你不理爸爸就算了,还尿在爸爸身上,”他有点气,又有点受伤,“爸爸有那么不招你待见吗?”
唉,像他这么不招孩子待见的爹也没谁了。
小紫苏哼了声:“妈妈香香的,所以妹妹喜欢妈妈。”还瞥了林永成一眼,“爸爸身上又不香。”
不是妹妹是错,是爸爸不香,不招妹妹喜欢。
林永成刚被小棉袄伤害了,又被大棉袄狠狠地补了一刀。林永成裹着两件漏风的棉袄,像在冬夜里果奔。
啧……太冷了!!
……
第二天林永成一个人走了,白芨留在家里复习,县城医院扩建,需要招一批新医生,她原本就是学医的,毕业后还分配了到医院工作,只是随林永成回乡把工作辞了。
白芨要在家里准备几天,把知识和经验都捡起来。
在外人看来,他们一家三口牺牲巨大,辞了工作跟林永成回乡,肯定会有人觉得他们一家很傻。
唯有她和林永成二人知道,真正牺牲前途的人不是白家三口,而是林永成,连白术和李秋容都不知道。
现在还早,以后他们会明白的。
小白果不用跟白术去卫生所了,在家里咸鱼躺幸福得冒泡,如果白芨不时不时逗她两下,她会更幸福的。
复习了大半天,白芨的眼睛有点累,想出去放松一下。
一转头,见小白果安分的躺在旁边。
先摸了下她的裤子,还是干的,这才抱起她亲亲小脸蛋。
“乖宝,妈妈带你出去走走。”
她抱着小白果出去转转,这一转,就遇到有心人了。
林老太等了很久了。
从白芨进城工作那天起,她就抓心挠肺的煎熬着,恨不能马上找白芨把工作要过来给大儿子。
可白芨回来的次数少,也不会单独外出,今天听了林永成一个人走了,她就在等了,偏偏白家住的太偏,附近连个能串门的人家都没有,只能找自己觉得合适的地方蹲点。
只要有心,要蹲一个人也不难!
没有外人在,林老太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阴着一张脸就过来了,“老三媳妇了,我有点事找你。”
白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连句娘也不肯喊了。
林老太被她冷淡的目光一刺,更是沉不住气了,一开口就对着白芨一顿贬损,“老三媳妇,不是我说你,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不好好在家带孩子,跑去县城干什么?一点都不顾家!”
小白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儿子也在县城上班,怎么不说她儿子不顾家?
转过头瞄了林老太一眼,出院当天小白果动不了,没见过林老太,现在终于看清了,果然相于心生。
啧……看脸就知道是个刻薄的!
跟臭烘烘的林老头一样讨厌!
以前没撕破脸皮,白芨对林老太很尊重,给了林老太一种她脾气很好的错觉,现在闹翻了,她还用忍这老太婆?
反正没有外人在,也不会影响自己名声。
直接骂回去就是了。
“你就直说吧,你家废物儿子盯上我的工作了是吧?自己没点屁用找不到出路,就想抢别人的?还跟个怂包一样不敢露头,他算什么男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还见天的做白日梦!”
白芨太清楚林老太的痛处了,骂她自己不要紧,骂林永家就是戳她的肺管子、在她心窝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