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初只管放迷·药,其他的事一概不管。专业的事还是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干,她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秦琸易和陆向晨制定了两个方案,又将两个方案都完善了一遍,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
见他们终于讨论完,夏小初揉着肚子,正打算去找吃的,就见留在那里监视的老年跑进营地。
“队长,他们坐船往北,小鸟跟上去了。”老年来到秦琸易跟前,快速禀报。
秦琸易点头:“好,四组跟我走,其他人原地待命。”
夏小初摸着干瘪的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好歹吃了饭再走啊。”
怕引起那群人的注意,中午没生火,大家随便啃了点压缩饼干。夏小初被那几天的压缩饼干吃怕了,打死都不肯再吃。
一路上摘了些野果垫肚子,这才追上秦琸易他们一行人。
让夏小初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一跟踪就是一天一夜。幸好这船走的不快,要不然还真追不上。不过一天一夜不停歇的在林中急行军,也要去了大家半条命。
“妈的,这些人都不用吃东西的吗?”小鸟啃着压缩饼干,抱怨道。
老年猛灌一口水,咽下嘴里干巴巴的饼干:“在船上也不妨碍他们吃饭,这群人昨天一共打了六只鹿,够他们吃上两天的了。”
所以,昨天中午,这群人出现在河边,是为了补充食物。这么大个林子,这样都被他们撞上,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老大,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盯着我们。”船上,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摸摸自己的胳膊,一脸紧张地道。
站在他身边的高壮男人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说你小子不会是害怕了吧?怕了就直说,别疑神疑鬼的,扰乱人心。”
“还有半天就到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被称为老大的人站在船头,一开口,声音暗哑如砂砾,阴鸷的双眼望向岸边的丛林。
“知道了,老大。”齐声高喊。
当天傍晚,船终于靠岸,三十几人陆续下船。
这群人的警觉性很高,秦琸易下令放慢速度,拉开距离。
夏小初飞上树梢,自上而下监视这群人的动向。大约跟了半个来小时,这群人终于停下,夏小初往周围一瞧,这还真是个交易的好地方。
一边是长满青苔的高耸山体,另一边是陡峭的悬崖,就中间一条宽约三米的山路,想找个埋伏的地方都不容易,除了她其他人还真不好靠近。
知道了他们的交易地点,夏小初返回去找秦琸易他们,把那里的地形描述了一遍,这才道:“靠近肯定会被发现,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等我把他们都放倒了,你们再过来。”
“我跟你一起。”秦琸易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夏小初很想说,带上他反而累赘,但对上他深邃如墨的冰寒双瞳,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也算看明白了,但凡是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想再浪费口水,夏小初挥挥手,示意他跟上。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离交易地点有差不多三百米的距离,夏小初让队伍再往前一百米,那里有一个土坡,躲在土坡后面,即可以掩护,也可以远距离监视。
时间指向晚上八点,夏小初和秦琸易躲在崖壁上的一棵弯脖子松树上,正是那群人的头顶上方,方便一会儿动手。
“来了。”秦琸易用口型在她耳边道。
“嗯。”她也看见了。
从山路的另一头,走来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打头那个四十几岁,络腮胡挡住了大半张脸,额头至眼角处有一条疤痕,眼神狠辣,看人的时间带着点斜视。
夏小初的视线在打头这人身上停留一瞬后,转到他身后一人的脸上,皮肤白皙,文质彬彬,气质儒雅,怎么看都和这群人很不搭界,但看他手上拎着一个手提箱,可见在这群人里的地位不低。
两方人马汇合,两位大佬如闲聊般聊了几句家常,关系颇为熟稔,气氛也很是轻松,完全没有一丝非法交易该有的紧张和慌乱。不是他们心里素质太好,就是这种事干多了,已经习以为常。
络腮胡这边来了二十几人,而且站得比较分散,最远一个离夏小初所在的弯脖子树,直线距离二百米外。
“不对劲。”秦琸易鹰目在最后几人身上来回扫射,凭他多年执行高危任务的直觉,这几个人有问题。
夏小初一愣,难道是自己人?比如卧底什么的。刚想问清楚一点,Y国队伍里一个小个子男人突然抬头,直直的朝他们望来。
夏小初立刻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秦琸易也跟她一样,甚至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臂。
小个子男人望了片刻,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收回目光。
夏小初却已不敢再大意,从兜里掏出那两粒药丸,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