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有德也不能把许老四往酒里兑水的事情明说,这是影响不好的,就说是许老四不安分,把四房一家大小辛苦了好几年里攒下的银子,二三十两的偷出去败了,一个大字儿也没剩回,把家里老婆孩子,老娘们气得半死。
众人一听,均是可惜可痛的。
这么多银子,说造没就造没了。
里正带头说,“这种行为要不得,要不得啊!这怎么能行?我们许家子孙都要像这样子败家,许氏一族迟早一天要没落下去,今儿在这里行家法,好,我们看着,让他好好的认认错。”
“有德啊,你家这个老四确实要打醒打醒,这么败家不成体统,免得以后犯大错。”
“我许家祖祖辈辈本分做人,这次就当是个教训,给这些小子们提个醒儿,也算大贵这顿打不白挨……”
族老们差不多都知道许老四这个人的德性,当下也纷纷数落,把许老四当作了反面教材,有的甚至拉过孙儿,直接开始了说教。
许老四哪怕没脸没皮惯了,现在也觉得脸上如同火烧。
试问挨家法全家人来围观丢人,还是挨家法全村人来围观更丢人?
特别是他平时自认为在村里人面前还有几分脸面的,因为他之前辅助老妹做枇杷膏以及酒坊管事的时候,村里好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巴结他来着。
现在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真后悔求情求到廖青的名下去了。
许有德过来,手执棘鞭,道“我家老四犯下大错,今儿公开执行家法,请各位族老见证!”说完,一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啊!”
许老四虽然早有准备,仍是疼得痛叫一声。
“你还有脸叫!”许有德又抽一鞭,“今天让你多受罪,免得以后丢性命!”
叭!叭!……
鞭子不断落下。
老人们静静看着,小孩们偷偷拿了瓜果点心,一边吃一边看,有的惊呼,有的呵呵笑。
许娇娇没兴趣看老四挨打,这会儿看地上有几滩积水,再望望屋顶,发现都是茅草铺就,时间长了,漏水免不了。
“里正大人,这地方平时有人照看吗?”她旁边就站着里正,便随口问道。
“啊,娇娇闺女,这里是我许家祠堂,没什么大人,喊声伯伯就行了,呵呵。”里正笑了笑,“这里,平时没人看管,也就是有时间吩咐人来整理一下。”又顺着许娇娇的眼光看了看,“茅草屋顶么,是这样的。那时候族人都没钱,能盖出这么一间屋子已经很不错了,茅草不用花钱,修修补补,一两年换一次,也就过来了。”
“那也很麻烦,再说这里面打湿了,好多东西都会受潮,就要损坏了。”许娇娇闻着这里面的气味,都有点发霉,想了想道,“今天,我们家廖青上祖谱,四哥也麻烦在这里行家地,麻烦大家了,不如这样吧,我来出钱,把屋顶换成青瓦,顺便把墙壁修补一下,族里想办法出人力,您觉得怎样?”
“那敢情好啊!”里正惊喜,“都是本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说这个话,我们也是高兴乐得有廖青这么好的后生加入我们许家人的祖谱,祖宗们也是欢迎高兴的。至于你四哥,犯了错,让祖宗们助他悔过自新,也是好事一桩,嘿嘿……”(未完待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