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是说苏东坡夜间乘船渡海,通过观看星象确定时间快到三更了,连绵的风雨天气也转晴了。乌云散去、明月当空,不需要谁再来点缀,天空和大海的颜色本就同样清明。这是终于结束被贬海南的凄苦生活、可以回到家乡,心情自然好,也表达了自己本是跟海天一样清白的。接着他引用了孔子救世之志的典故来映衬自己的抱负,这时他仿佛听到黄帝咸池的奏乐声。被贬海南虽然是九死一生却也没什么可恨的,只把这次远游看做一生最奇特的旅行……
听王小猫解释完诗意,陆雨驰觉得苏东坡虽然在诗中极力表达自己的心情好、无恨无怨无悔,其实却是很可怜的,当然可怜同时也是可敬的。可能很多时候一个人所谓洒脱,不过是掩盖自己内心的凄苦,或者就算真的洒脱了,也是因为曾经经历的凄苦。
他正在感慨,又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的赞叹声。
“你在哪儿呢?”陆雨驰问王小猫。
“海南啊。”
“杨米呢?”
“也在啊,拍戏呢,你找她?”
“不不不,不找她,你……”
“你要没事儿先挂了啊,我这儿忙着呢。”
“哦——行……”
见陆雨驰挂了电话后神情有些茫然,杨小莹忙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啊?没……没有。小猫儿那边儿有女人的叫声。”
“女——人——的——‘叫声’?”
陆雨驰看向杨小莹,笑了笑、捏了捏杨小莹的脸,说:“你别想得那么脏,不是你说的那种叫声。”
“我又没说什么。”杨小莹显得很羞愧,不知是因为自己理解错了,还是因为觉得陆雨驰这个动作和亲密。
但是陆雨驰皱了皱眉,又说:“可不脏也不对啊,女人的叫声哪儿来的呢?”
“是不是杨米?”
“那不是杨米的叫声。”
“你还能分出杨米的叫声?”虽然杨小莹把她和陆雨驰未来的关系说得很洒脱,但她既然已经跟陆雨驰发生了关系,在心里多少就会产生些变化,何况起码在这一次的旅行中——她不是陆雨驰的女人吗?有些嫉妒是难免的。
“哎呀,呵,想哪儿去了?我跟杨米可没发生过什么,要不然我也不能允许她跟我哥们儿在一起。我听着那边是一片一片女人的叫声,那边总不能有一片一片的杨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