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没人。”薛景晏勾着他的肩膀,无奈道:“你怎么就不听人劝呢?还是说......你害怕了?”
“我只是谨慎一些罢了。”沈霄扒拉开薛景晏的手,嘴硬道:“我才没害怕呢!”
薛景晏笑着摇摇头不走心的附和道:“好好好,你不害怕。”
“看来确实是甩开那些人了。”走了许久都没有任何不对的动静,薛景晏道:“不过那些人很不简单,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发现端倪,然后追过来,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快。”
“是你太慢了。”沈霄道。
薛景晏真是觉得自己碰到克星了,初次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只觉得话少,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很难对付,谁曾想这句句不饶人的性子才更叫人头疼,简直和宋寒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祖宗。
“好好,都你说得对。”薛景晏叹了声气。
眼见着三人都分布于暮云府四周,互相也都瞧见了对方,暮阳压低声音道:“他们都过来了,可方才你说的办法他们都还不知道,我们还要继续趁着那些守卫不注意的时候潜进去吗?”
“自然。”宋寒川道:“他们那个方向都是明的,换人的时候他们也没机会进去,只有我们这里是有死角的。”
在这里大概等了三刻钟,才看到外边的人有了些许动静,宋寒川立刻道:“带我上外侧屋顶。”
他们卧倒在瓦片上,小心翼翼的瞧着下面走过来的一队人,他把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到:“两者聚在一起的那个时候进去,不能早不能晚。”
“我明白。”暮阳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下面的人。
他们刚走到门口的人身边,宋寒川道:“就现在!”
暮阳二话不说带着他飞了下去,两人趁着这点时间躲进了侧面的死角里。
府内很快归于安静,被换下来的人也退了下去,他们一直憋着气,待人走了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谷温瑜之前给他们说过关押西夏国主的位置,所以他们基本没费多少时辰就找到了,宋寒川还是不安心,便在屋外把窗户戳了个小洞,确定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打开门进去。
“你们是谁?”一个很年轻,甚至可以说还很小的人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来,一脸的警惕。
宋寒川言简意赅道:“谷温瑜让我来见你。”
“温瑜?”西夏国主依旧狐疑的瞧着他们:“朕看你们不像大夏人。”
宋寒川直言道:“我是大宋使者,奉我主之令前来询问和谈事宜,得知国主被困,特意前来相救,我相信他已经跟您说过了。”
“原来如此。”他这才舔着嘴唇松了口气,但身子依旧没有放松下来,并没有全心相信他们,不过宋寒川也无需他多信任自己,只要该办的事情办到就是。
“这儿可有出路?”宋寒川无意与他多言,直接询问正事。
他摇摇头道:“不知,朕自从被关到这里从未出过这个门,哪里还知道别的?”
“关押国主的人可是......”宋寒川微微皱眉道:“是梁太后?”
西夏国主被这样对待的似乎已经麻木了,闻言既不伤心难过也称不上为难痛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呵,帝王家便是如此,哪有什么真情意可讲?即便是亲母子,她依旧容不下朕。”
“国主不必如此心灰意冷。”宋寒川说:“总会有办法的。”
他抬眸看向宋寒川道:“朕是愿意与大宋议和的,可你看朕现在......”
“我们便是为此事而来。”宋寒川道:“您被关到这里的时候可知四周还有没有别的机关或者陷阱?”
“母后做事很小心,不会只留一手的,否则温瑜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束手无策,况且......”他无力地垂下手臂道:“朝中多数人都在母后和国舅的控制之下,朕能调动的人力十分有限,恐怕帮不了你们多少,不过若是大宋愿意出手助我,朕可以答应你们别的条件,一切皆可商议。”
“我做不了那么大的主。”宋寒川道:“不过您先跟我们走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西夏国主闻言脸上神色更为难看,他道:“阁下既能来到这里,为何不能与大宋皇帝再谈谈?”
“国主,若我大宋出兵相救便违背了和谈的初衷。”宋寒川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直言道:“此次我之所以前来相救乃是出于私心,并非我大宋皇帝的意思。”
他的脸色更是黑得难看,语气也不甚好:“你想做何事?”
“国主应当还记得你盖了私印的那个东西。”宋寒川不疾不徐的提醒他:“只要国主还活着,并且能主事,那个东西就会作数,我要的就是这个。”
“那你方才的言语究竟何意?”
宋寒川坐下来,凑近他面前道:“国主,跟我做交易可比跟我大宋皇帝要划算多了,毕竟若是出兵了便是与夏国为敌,那和谈的意义便也不存在了,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他会做吗?”
“你与宋国皇帝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