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沈无咎贴耳问。
楚攸宁低声在他耳边这样那样一番,沈无咎听了直皱眉,坚定?摇头。
楚攸宁就用那双滚圆清澈的眼睛看他,无声坚持。
沈无咎扛不住她这双眼,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说,“你想都别想。”
楚攸宁抬头,鼓嘴威胁,“你不同意,下次不带你玩了。”
沈无咎:……
他媳妇怎能这么宝气呢,这是小孩过家家吗?还不带他玩了。
“人出来了。”
不等沈无咎再拒绝,楚攸宁已经拉着他悄摸跟上去。
“你若是有一丁点儿不适,就不许再胡来。”
楚攸宁回头,“我从不胡来呀,我都是认认真真地来。”
沈无咎:……
沈无咎气得捏了下她的小脸。
信王从后门走出郡王府,看到门外站了个正剥着炒栗子?吃的小姑娘,此时月上中天,小姑娘穿着红色滚边小袄,俏生生站那儿,小腮帮子?吃得鼓鼓的,煞是可爱。
楚攸宁仔细打?量这个信王的脸,看着比景徽帝年纪大,长得倒是没一点像景徽帝的。
“你待会?要去做什么?”楚攸宁看着他问。
信王觉得这姑娘怕是认错人了,问得莫名其妙。他刚要开口,只觉得脑子?有刹那的混乱,随后,接下来要做的事变得无比清晰。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若不是还有大事要办,他都想将她诱拐回府好好享乐一番。
“小姑娘大半夜不要在外边玩。”信王好心劝了句,大步离开。
沈无咎将半拔出的剑插回去,从暗处走出来,上前将楚攸宁的脸色仔细看了个遍,确认她没事后,揉按她的脑袋。
楚攸宁拍拍手上的栗子?屑,“沈无咎,咱们不能白来一趟,还是得去确认一下那个齐王妃是不是我父皇的真爱。”
两人回到原来的屋里,屋里已经被收拾干净,那齐王妃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发。
沈无咎进去将给齐王妃梳头的丫鬟劈昏。
齐王妃从铜镜里看到这一幕,吓得正想尖叫,沈无咎宝剑半出,架上她的脖子?。
齐王妃看到用剑威胁她的是一个戴着半截银色面具的男子,动也不敢动,声音颤抖,“你们是谁?”
楚攸宁将齐王妃转过来,看着眼前这张端庄寡淡的脸,摇摇头,比昭贵妃差远了,甚至连身为后宫之主必须端着的皇后都比不上,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成为景徽帝真爱的样子。
沈无咎也对楚攸宁摇摇头,不是她。
梦里,越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敌军是带着那个逼得景徽帝开战的美人来炫耀的,最终被景徽帝一箭射杀,随即在宫墙上拔剑自刎,可谓死得轰烈又?可笑。
低了那么多年的头,终于抬起来,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倘若陛下的身世是那个样子,那前世导致亡国的越国女人是打哪冒出来的?
沈无咎想过让人潜入越国将前世导致亡国的那个女人提前找到的,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你知道齐王为什么死吗?”楚攸宁直接用上精神力。
“不就是管不住胯.下的那几两肉吗?要我说,活该!可他却连累了我儿。”受了暗示的齐王妃,就好比放大内心的爱与恨,真情实感得不行。
楚攸宁和沈无咎相视一眼。
看来齐王妃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或许,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恐怕就连之前那个信王也不知道,不然应该早就透露给她知晓了。
沈无咎问,“可有齐王的画像?”
齐王妃:“本来是有的,只是几个月前被盗走了。”
沈无咎猜应该是他派来的人带走的,也正是因为这幅画惹来杀身之祸。
想来,越国皇帝没决定让这事公开前,会?替另一边掩盖,就是不知知道这事情的有几人。
……
王府几乎都在这一片地方,正好方便沈无咎和楚攸宁接下来要做的事。
两人离开郡王府,顺着又?去了义王府。
这位倒是没在过夜生活,而是在写信给早已投靠他的京十三营的将领,大概就是他领兵在外,倘若京城有何?变动,听世子?指示。
楚攸宁虽然很想揍他一顿替奚音报仇,但明天的好戏还得他登场,她用精神力将人刺昏过去,让他和奚音在梦里相见,然后坏笑着用精神力照他的笔迹改了信的内容,最后把信密封好,再用精神力把人刺醒。
义王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
他只是打个盹居然会梦见那个被几兄弟轮流享用的女人满脸血丝,眼睛全白,眼球凸出,跟个怪物似的,张牙舞爪咬上他的脖颈,他生生被吓醒了。
看到桌上还没送出去的信,义王皱了皱眉,让人赶紧送出去。
沈无咎和楚攸宁接着往下又?去了诚王府,结果诚王没在,楚攸宁暗暗记下诚王府地形图就出来了。
他们离开诚王府后直奔李府,也就是当时在边关的越国主帅李将军。
要说谁对当年的事最清楚,除了越国老皇帝外,就是当年随越国老皇帝去庆国的李将军了。
两人悄无声息潜入李将军的院子,本来想直接找到李将军用精神控制他说出真相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李将军有客人。
沈无咎赶紧拉着楚攸宁躲在暗处。
“李将军,本王觉得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也是时候享享清福了,您觉得庆国皇帝那个位子?如何??”
“诚王这话是何意?”
“等攻下庆国,李将军助本王登上皇位,到时本王可以让李将军做庆国的王。”
楚攸宁眨眨眼,这是大型的撞破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