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霆递给叶轻言一张湿纸巾：“擦擦脸。”
叶轻言背靠墙站稳，接过了纸巾。
“谢谢霍先生。”
“嗓子都哑了，不是有三天的时间可以跟你母亲说话吗？”霍仲霆声音中含着几分责备。
叶轻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太久没跟妈妈说话，情绪有些失控了。”
她的声音不仅嘶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霍仲霆低头看了一眼她站不稳的双腿。
“腿怎了？”
“蜷的太久，有点麻了。”
叶轻言低头去擦脸。
霍仲霆压制了想将她打横抱起来的冲动，等着她慢慢缓过劲儿来。
接下来的三天，叶轻言每天都过来陪母亲说话。
“白女士这三天脑电波的变化确实是活跃的。”医生面带微笑地跟叶轻言说。
叶轻言眉心的阴霾一点点散开，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也就是说，讲过去的事情对母亲确实是有帮助的？”
“可以这么说，可能也跟你的肢体接触，甚至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关。”
叶轻言无比欣喜，母亲又多给了她一分希望。
“如果可能的话，每个月最好能过来一次，也可以多发一些录音过来。”
医生多看了叶轻言几眼。一个美丽的东方女子，白皙的面庞，娇弱的身段，却透着一股坚韧和倔强。
“嗯，谢谢您。”
叶轻言向主治医生鞠躬表达谢意。
在德国的最后一晚，叶轻言去白墨深家吃晚饭。
很自然的，霍仲霆没有受到邀请。
白墨深住的是单身公寓，晚饭是在家里煮叶轻言爱吃的麻辣锅。
长方形的桌子上，摆着麻辣锅，还有整整齐齐排成两列的菜肴。
白墨深穿着围裙，正用毛巾擦手。
“没有墨城地道，你将就吃。”
白墨深拥有白家人的优秀厨艺基因，所谓将就吃其实是香气四溢。
叶轻言刚出电梯，就问道了浓郁的麻辣锅的香味。
“哥的手艺仅次于我妈，今天我有口福了。”
白墨深满眼都是对妹妹的宠溺，一个劲的帮叶轻言夹菜。
席间，叶轻言提到医生建议她每个月都过来看母亲的事情。
“如果你能留在这边自然是好的，只是姑妈现在医疗费也靠你跟叶家交涉，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吗？”
白玉和叶家的情况一直瞒着白家，这也是无论多难叶轻言都尽量不跟白墨深提前的原因。
“嗯，我还能应付，哥就别为我操心了，存些老婆本，早点讨个嫂子回来也让外公放心。”
白墨深无奈的笑笑，白家也不是没有钱，只是子孙众多，他当初又主动放弃了继承家里的财产。
他全凭一份薪水，又投入了几个科研项目，确实拿不出什么钱来。
“杜威回来一直说你的好话，你对他感觉怎么样？”白墨深边吃边打量叶轻言的脸色。
他这个妹妹是外表柔弱，内心叛逆，你越是给她压力她越会反抗的人。
所以纵然他很希望妹妹可以考虑考虑杜威，也不好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