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言的电话响了，她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
霍仲霆看着叶轻言的背影，碰了碰陆擎北的胳膊。
“当年那事儿，你有没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你说老A死的那事儿？我说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钻牛角尖呢？”
“今天程家老太太说，程嘉漪替我顶雷了，那些年若说我头上有什么雷，大概也就那一件了。”
霍仲霆幽深的眸子看过来，陆擎北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那件事是兄弟们的痛，除了霍仲霆这些年没人提起，这程老太太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她知道霍仲霆的性子，如今这个话题既然挑起来了，他就一定会查下去。
有些事与其让他查出来，不如他亲口跟他说。
服务员送了高度白酒过来，陆擎北先给自己满了一杯，一口灌了下去。
“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老程大概是心疼你，那时候是你的关键时期，不能出一点差错，怀疑也不行。程嘉漪那时候不是编外嘛，上面要追查，再加上程嘉漪也确实参与了，老程只说是程嘉漪拖了大家后腿导致的任务失败，又有什么情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陆擎北说的隐晦，偷眼去看霍仲霆的脸，那一张黑脸现在情绪不明，眼底却是一股肃杀透出来。
“我光明磊落，需要她给我顶雷，老程凭什么不让查下去？”
“毕竟，一次行动死了五六个，只有你跟程嘉漪活着回来。那种地方也不可能再去，证据也是找不到了，老程不冒那个险也是为你好。”
“我稀罕他的好。”
这事儿一直是他的心结，哪怕退了他也没有放下，一句意外就让老A他们白死了？
他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查个清楚。
霍仲霆手上捏着可乐罐，可乐汩汩地淌了一地。
飞瀑峡行动，他们一行七个人，任务是拿到敌人的地形图，破坏对方的通讯系统。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却在最后时刻，中了敌人的爆炸圈。
他领头，程嘉漪殿后，掐头去尾的没事儿，中间的全被炸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回去以后，就是各种流言蜚语。
一开始说要关他禁闭，后来又说查清楚了与他无关，他自己去找老程要求重新调查也被老程拒绝了，说是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他没有责任。
后来，给他授予了功勋，一等功。
课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得这几个字，那是烙在他脊梁上的耻辱。
陆擎北拍了拍他的后背，兄弟之间，彼此都懂，不需要安慰。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说领命的时候她和你都在，你的出发时间没有问题，是她听错了，因为她迟到才会导致大家出发晚了，才会赶上炸弹引爆的时间。她本来经过那一次任务就能转正，成为真正的军人，因为这个她失去了机会，并且她不是关了禁闭，而是坐了一年的多的牢。”
霍仲霆脸色大变，程嘉漪在那次事情后就去国外留学了，原来不是留学而是坐牢了。
叶轻言跟白墨深讲完电话，听说妈妈的情况又有所好转，心情特别好。
她笑吟吟的往里走，那笑容让男人之间的沉重话题也稍微轻了一些。
看到叶轻言回来，陆擎北碰了碰霍仲霆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