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言送周洋艺到大门外，厉星南一分不多的刚把车停稳。
“哎呀，这个衰神。”周洋艺拍着额头翻白眼，小声的骂。
叶轻言拍了一下周洋艺的后背，小声说：“你别太过分了。”
厉院长对周洋艺是真的不错，老周这么总是骂骂咧咧的，早晚给人骂跑了。
叶轻言笑着跟叶轻言打招呼：
“厉院长来了，正好我担心老周一个人走不安全，又喝了酒。”
厉星南冲叶轻言笑笑，绕过来开了副驾的门，周洋艺不情不愿地还是上了车。
看着车子走远了，叶轻言独自往回走。
这么多年了，周洋艺总是叫厉星南渣男，但是每当她有事的时候，都是那个被她叫渣男的人在帮她。
不管周洋艺怎么骂，厉星南不回嘴，不解释只是默默的注视着。
叶轻言一度以为，厉星南就是为了周洋艺才留在圣多的。
周家在林城就有医药集团，厉星南又是厉家的太子爷，何苦跑到墨城来做一个副院长。
不过这一说法被周扬艺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就连厉星南自己也没有承认过。
大家都走了，家里重新归于静谧，叶轻言摸到口袋里硬硬的东西，正是霍仲霆送她的那枚胸针。
叶轻言抬起头，是一轮弯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白玉般的光辉从乌云的间歇里透出来。
她掏出手机随手拍了一张照，发了一条朋友圈。
“月‘凉’如昔！”
霍仲霆站在阳台上，两只手撑着栏杆，脑子里依旧是叶轻言那一席冷静到薄凉的话。
黑色手机一闪，他右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拿了手机起来。
这是陆擎北那台手机，只留下一个微信好友，名字叫‘轻言轻语’。
霍仲霆看着手机里的图片，抬头看向天空，月亮在云层中穿行，一秒、两秒，一轮弯月终于穿过了云层，洒下一片清辉。
月“凉”如昔，霍仲霆在心里描摹着这句话的含义。
他拿了另外一台手机，拨通了叶轻言的电话。
“喂。”
叶轻言还没睡，正抱着膝坐在阳台上看月亮。
听筒里传过来轻软的声音，明明刚才分开，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霍仲霆的心音又加快了一些。
刚刚惹他的那些不快，他似乎都能不计较了。
听筒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叶轻言看了眼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是霍仲霆的没错。
“霍先生？”
依旧没有回音，叶轻言以为他是不开心这么叫他，又换了一个称呼。
“老霍？”
“嗯。”
霍仲霆捏着电话的指关节微微发白，他喉结滚动，舔了舔干涩的薄唇，心里的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半天说不出口。
“有事吗？”叶轻言身体懒懒的，她把手机放在面前小花桌上，十指交扣在膝前。
“嗯，就依你说的，我们做朋友。”
“嗯？”叶轻言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将脚放在地板上，伸手把手机拿过来贴在耳边。
霍仲霆压了压呼吸，用平静到近乎变态的声音接着说：“你叫我老霍，从此刻开始像朋友一样相处，我不再逼你。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