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霍司澜和卓娅端着酒杯过来，霍司澜已经有些微醺的状态。
先是红着眼眶跟霍挺说了一堆，大抵是作为长子不能为霍家分担之类的，接着又是兄弟们，最后是霍仲霆。
跟家人喝完酒，霍司澜带着卓娅往外走。
卓娅朝叶轻言举了举杯，霍司澜只用眼睛的余光跟她打了招呼。
霍仲霆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父子两个站在走廊的尽头小包间里坐下，霍仲霆抽烟，霍司澜抽电子烟。
霍司澜揉了揉太阳穴：“喝得有点多了，你让叶轻言给我准备一杯醒酒茶。”
霍仲霆哼哼了一声：“使唤得挺顺口？”
“她不是一贯会弄这些花花草草的泡水，老爷子都被收买了吗，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要开，让她给我弄点醒酒提神的。”
“她今晚没空，我要跟她求婚。”
霍司澜指间的电子烟差点落了下去，这家伙真是一天都等不了吗？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你也看到了她有多好，我不想她被别人抢走。”他就是分分钟想把她娶回家。
“听你爷爷说，放弃霍家的一切，你都要娶她？”霍司澜眼神忧郁，对于叶轻言他有诸多忌讳。
“是。”
“你要是觉得对你有影响，我可以发脱离父子关系的申明。”
霍司澜被堵的心塞。
“当然，如果哪天你在官场上混不动了，再回来我依然养您的老，让您跟我妈安度晚年。”
“她就那么好？让你这么不管不顾的！”
霍司澜扔了电子烟，想抽又没烟，一时间手足无措。
霍仲霆从口袋里掏了烟盒递给他。
“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责任，霍家需要我我会担着，但不能妨碍我自己的事情，叶轻言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女人。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提结婚的事情，是她估计你和母亲的身体，她对你已经够仁义了。”
霍仲霆有理有据，说得霍司澜哑口无言。
他反对的理由，不过都是因为他的自私而已。
经过今天的事情，他的把柄就算落在叶轻言手上了，现在只能先稳住他们。
霍司澜吸了两口烟，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我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
“您说。”
“先谈着，订婚也可以，结婚的事情再缓缓。我这边刚经历了这么多，正是斗争激烈的时候，你得等我这边稳定一些。至于霍氏，爷爷身体不好，你也要给君睿和麒骁成长的时间，不能让爷爷劳神费心。”
他倒是豁达，几大家族哪一家不是为了掌权人争得头破血流，他这儿说放就放。
“行，但这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君睿和麒骁我会亲自带，保证霍氏不出差错。你那边的事情，自己尽快搞定，别拖累我。”
霍仲霆背着手往外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叶轻言。
霍司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拖累他什么了，拖累他娶媳妇？
从小到大事事要强，什么都要做到完美，现在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霍司澜甚至开始反省，是不是他们太忽视这个儿子了，怎么给养废了？
卓娅过来找，就见到丈夫独子在里面抽烟。
她过去把电子烟捡起来给他换上：“那小子又给你烟抽，你们父子两个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说一个女人而已，他至于这么干，什么都不要了。”
“你当初不也是因为我才放弃的霍家吗？”
他爱当官但不是天生的，也是从霍家出来以后才走的仕途。
“咱们的儿子像你也像老爷子，再说了叶轻言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不是吗？还有二房三房的儿子，绑在一块儿距离咱们儿子也还差得远，你就当给他放两年假，让他先逍遥快活两年，也弥补了咱们对他的亏欠了。”
“你啊，就这么惯着他。”霍司澜没有办法。
卓娅挽住他的胳膊，娇笑着说：“我不是也惯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