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警察都已经问过了，你可以去看笔录。”
“真的不是你做的？”叶轻言再次确认。
而她的确认，在霍仲霆的眼里，是毫无信任。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坏人，杀人也是应该的吧。
霍仲霆的律师团一早就到了，正在办理保释。
他拿起椅背上的西装，依旧是玉树临风的从容。
出门前，他突然转身。
“你要是真的好奇，可以去看看韩云笙坐过的椅子，不过这时候估计已经被工作人员收走准备清洗了。”
叶轻言抬起腕表，八点一刻，八点半就是会所清洗的时间。
叶轻言站起来快步往外走，期间还撞到了桌子角上。
霍仲霆站在那里看着她匆忙的背影，眉心紧拧，久久没有挪步。
叶轻言直接去了洗衣房，翻昨晚的椅套。
会所每一个包间的装饰不一样，所以椅套也是全部不一样的。
那个包间里面有三张拍桌，每一张拍桌四把椅子四个软圆凳。
就在椅套即将被投进洗衣机的时候，叶轻言冲了进去，差点一头扑进洗衣机了。
“大小姐。”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洗了？”
“马上就洗。”工作人员以为是延误了时间，一脸慌张。
“出去，你们都出去。”叶轻言喘着气大吼一声。
工作人员莫名其妙的被吼了出去。
叶轻言一张一张的翻椅套，她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就算是掉出来的线头，她都巴不得用放大镜看看。
最后，她在一个椅套上发现了血迹。
叶轻言用塑料袋把椅套装好，又去包间将每一把椅子都翻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如果椅套上的血迹被证实是孟蝶的，那么说明凶手就在这个包间，可是依然无法证明霍仲霆的罪名。
霍仲霆被怀疑跟一宗杀人案有关，霍氏的股票迅速下跌，霍家老爷子亲自到霍氏坐镇。
所有的人都是一片慌乱，只有霍仲霆挑着腿坐在办公室，晃着转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轻言把椅套交给了警察，很快被证实上面的确是孟蝶的血迹。
孟蝶身上有纹身，都城的习俗是要洗掉死者的纹身，否则无法顺利投生。
虽然很迷信，但放在一个死人身上，也就没人计较了。
韩云笙请了纹身师傅，去殡仪馆帮孟蝶洗掉了纹身。
小鹿几乎每天都要去找叶轻言，跟她聊一聊案子的进展。
“姐姐，你最聪明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每说完一句，她都会这样询问叶轻言。
小鹿一边说话一边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跟你求婚了？”
“嗯。”小鹿一脸的幸福。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小鹿笑着低下头，韩云笙要她每天过来找叶轻言。
她不愿意，觉得他是对叶轻言旧情难忘，她第一次跟他闹了，结果他就跟她求婚了。
小鹿现在满脑子都是幸福，就连孟蝶的死也淡漠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