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老程在风里站了一会儿，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去喝杯茶。”
霍仲霆和林博渊自然是跟着去了。
林博渊有点头痛，除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程，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人犯就这么突然没了。
老程住在万泉寺的禅房里，一个破旧的小木屋，收拾的一层不染，屋里只有简单的一桌一床和一个蒲团。
老程跪坐在蒲团上，林博渊带头直接坐在地板上。
老程从桌上拿过水壶，倒水的时候手还在发抖，他的内心并不像脸色那样平静。
“您节哀吧。”
林博渊弓着身双手接过茶杯。
老程给他们倒完水，最后目光落在叶轻言身上。
“这位就是叶小姐？”
“是。”叶轻言恭敬地答。
老程是一个正气凛然的老人，叶轻言听过他的故事，在老爷子的年代就跟着老爷子出生入死。
老爷子退了以后他又带出了很多优秀的人，包括在场的两位。
对于国家有过卓越贡献的人，叶轻言心存敬意。
老程转动一点跪姿，面朝叶轻言，朝她鞠了一躬。
叶轻言吓坏了，双膝跪地还礼。
“是我没教育好孩子，害你受苦了。”
叶轻言惶恐：“您别这样，她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可以负责，与您无关。”
“唉。”
老程叹了一口气。
当年程嘉漪犯了错，老程就不管了，她去了林城她母亲那里，谁知道再次相见却已经是死无全尸了。
程嘉漪这些年到底干了些什么，老程确实毫不知情。
喝了一杯茶，他们告辞了老程从万泉山下来。
“这特么会是谁干的？”
林博渊百思不得其解，控制程嘉漪的人到底会是谁？
不管怎么说老程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说墨城，整个Z国谁敢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
“D国？”
叶轻言和霍仲霆同时想到。
熊天曾经想要叶轻言的命，程嘉漪也想要叶轻言的命，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难道害她的和保护她的都在D国？
林博渊听他们说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跟他们的想法也差不多，因为在Z国实在是找不出来会有谁如此处心积虑了。
商场上尔虞我诈不少，都是围绕着利益来的，这样招招致命却不至于。
或许，他们只有深入D国次能找到答案。
林博渊想来想去，事到如今他们还是应该和官方合作，也就是跟他合作。
“我申请你们以社会公益人员的身份，介入熊天的案子，和我们一起去D国。”
霍仲霆纵然不愿意，也只能看叶轻言的意思。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总要弄清楚的。”
叶轻言同意了林博渊的请求，霍仲霆也只能答应。
林博渊当即向上面打了报告。
很快，林博渊收到了批复，上面同意了他的申请。
苏鸢儿的案件，程嘉漪的案件列入国际案件，和熊天的案子并为一个案子来处理。
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正是林博渊，霍仲霆和叶轻言作为社会公益人员，无条件配合官方的行动。
很快，这次行动的思路被定了下来，叶轻言是这次行动的诱饵，这次行动被命名为“猎熊行动”。
叶轻言挺无奈的，如果她真的是那只小熊，她这算什么？
对方的动作不断，所以他们也不在林城逗留回了墨城。
再过去之前，林博渊做了周密的部署，他们的第一个行动是要接触一个叫做叶烁的男人。
此人曾经也是社会公益人员，深入熊天基地以后失联，再次出现的时候，此人已经高位截瘫，成了熊天最得力的幕后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