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顺利,就是到了曲城碰到点事!”
“什么事?”
卢小闲将遇到云中五仙的情形讲了一遍。
魏闲云听罢忍不住拍手笑道:“想不到你刚来曲城便成名人了!”
“什么名人?”卢小闲苦笑道,“我本想借此事在县衙谋个职位,谁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先生帮我分析分析,这个沙清泉为何要阻止我进入县衙?”
魏闲云接过话道:“这就是我所说曲城情形复杂的原因所在。”
“您说仔细些!”卢小闲虚心求教。
“曲城县衙虽然不大,但这里面关系却错综复杂。县令曾牧野,县丞沙清泉,主薄王桥,还有县尉齐休,四个人是四种不同心思,相互间勾心斗角,又各自在县衙内聚拢了一帮人……”
听到这里,卢小闲恍然大悟:“先生,我明白了,沙清泉之所以要阻止我进入县衙,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曾牧野。他怕我进县衙成了曾牧野的人,对他不利。怪不得送我出县衙的时候,他要说那么一句话,原来是想在我面前卖好落个人情!”
魏闲云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
卢小闲脸上露出了笑意。
魏闲云见状奇怪道:“小闲,你笑什么呢?”
卢小闲意味深长道:“听先
生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曲城复杂的局面对我们颇有利!”
“此话怎讲?”
“若曲城县衙内是铁板一块,我们如何能搬倒他们?他们不是一条心,正好给我们了可趁之机,我们大可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实现我们的意图!”
魏闲云诧异地看着卢小闲:“你是这么想的?”
卢小闲奇怪道:“我这么想不对吗?”
“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魏闲云感慨道,“若你真是这么想的,我只能说你天生便是做官的材料。身在官场不可能没有勾心斗角,你却能游刃有余,不是天生注定的吗?”
“先不说这个了!”卢小闲沉吟道,“先既然曾牧野与沙清泉都想拉拢我,我就偏偏不能遂了他们的愿!毕竟我刚来乍到,哪头树了敌都不好,我能不能不靠他们,自己想办法谋个县衙的差事干干。”
“你的想法是对的,现在不宜树敌过早!”魏闲云问道:“不知你想谋个什么差事做?”
“还是先从捕快做起!”卢小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毕竟我在潘州的时候做过捕快的副役,也算轻车熟路了!”
魏闲云与吉温对视了一眼,卢小闲这主意不错。
“对了,先生!”卢小闲似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吴长老他们现在何处?”
“吴辟邪带来的那二十个人,已经分散安置在曲城县各处,随时可以召集,只是……”魏闲云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卢小闲见魏闲云的面色不对,赶忙问道。
“只是吴辟邪到达曲城的第三天,便失去联系,据他手下人说,他去曲城周边深山打探土匪消息了,已经二十多天没音讯了!”
“什么?二十多天没音讯?”卢小闲心头一紧,“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应该不会!”魏闲云分析道,“以吴辟邪的身手,那些土匪根本不是对手,就算遇到土匪,他要全身而退也并非难事。”
“派人去找了吗?”卢小闲眉头紧皱。
“派了好几拔人,都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可能是最好的消息!”卢小闲吩咐道,“先生,不能放弃,要继续派人去找,直到找到为止!”
“我知道了!”魏闲云点头道。
“谷儿他们的情况如何?”卢小闲又问道。
听卢小闲提起谷儿,魏闲云笑了:“燕谷当然还是做他的乞丐,这对他来已是轻车熟路了,我知道的消息都是他帮着打探出来的!”
卢小闲摇头苦笑道:“看来谷儿做乞丐做上瘾了!”
吉温在一旁问道:“先生,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华郎中似乎怨气很大,抱怨无法从事老本行,这是怎么回事?”
“噢,是这么回事!”魏闲云解释道,“曾牧野来曲城后,颁布了一道令,所有给人看病的郎中必须得有县衙发放的医牌,否则按庸医处理,轻者罚款,重者打板下大狱。别说华郎中,就是原先曲城县城里的七八个郎中,除了一个人有医牌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医牌,不得不改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