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先生说我派人到他租住的房子去看了,门是锁着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吴德皱起了眉头:“不见了?那就去苏家庄问问苏夫人他回家没有,说什么也要把他请回来!”
帐房先生让一个小伙计赶紧到十几里外的苏家庄去请人。
到了苏家庄,苏夫人说没见到苏先生回家,小伙计只好悻悻而归。
下午的时候,有人在城外一个水塘里发现了他的尸体,苏先生竟然跳水自尽了。
大家都很吃惊,纷纷议论说这下好了,一支人参害了一条性命,苏先生肯定是被冤枉的,他是以死来证明自已的清白,谁陷害了他,要遭报应的……
苏夫人赶来了,看到丈夫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她深知丈夫的为人,本就不相信他会干出那种事,听众人七嘴八舌一说,更加坚定了信心,便一张状纸递到了县衙里。她要让县令大人查出那栽赃者,为丈夫讨一个清白,让他死也瞑目。
卢小闲接了状子,让几个捕快去打探苏先生的人品,公差回来禀报说:“我等去附近的街坊和苏家庄打探了一番,众人都说苏先生绝对是个可靠的正派人。”
卢小闲知道,苏先生是被冤枉无疑了,要不他也不会自尽的,便传吴德、朱先生、帐房先生及一帮小伙计前来审讯。
吴德拍着胸脯道:“肯定不是我干的,苏先生是我的台柱子,我怎么舍得失去他呢?”
帐房先生和那些小伙计也口口声声地说不是他们干的。
唯有朱先生的嫌疑最大。
据帐房先生交待,他平日里总觉得自已的医术并不比苏先生差,拿的钱却比苏先生少,很不服气,时不时爱
背后发几句牢骚,骂两句难听的话。
可朱先生也拒不承认那事是自已干的。他说:“我心里是有些嫉妒苏先生,可我发誓没陷害过他!”
卢小闲瞧朱先生长得獐头鼠目,不象个好人,冷声问道:“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那人参藏在伞柄里的?”
朱先生道:“县令大人,小人也是一时信口张来,歪打正着的……”
卢小闲嘿嘿笑道:“好一个歪打正着,那我再问你,为何别人都不知道,偏偏就你一个人知道?”
“这……这……”朱先生一时语塞。
卢小闲见朱先生还不肯就范,也不再逼问,便带着吉温与捕快仵作一起去现场察看。
卢小闲来到那水塘边,见塘水肮脏不堪,而不远处又有一条清澈的河流。
沉思良久,卢小闲对吉温道:“根据调查的情况,苏先生平日里最是讲究不过的,就算是要自尽,为何不跳进那干净的河水里,却选择了这臭水坑?十分蹊跷,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吉温一听,觉得卢小闲的话很有道理,就叫来仵作验看苏天吉的尸体。
仵作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疑点来。
卢小闲问道:“那死者的发丛里可曾仔细看过?”
仵作小心翼翼地翻开死者的头发,发现头顶上粘了黄豆大的一小块膏药。揭开膏药,竟然扯出一根半尺长的银针来!原来苏先生不是自尽,而是被人谋杀的,这下事情闹大了。
卢小闲面色凝重:“看这作案的手段,估计是他们医馆里的人所为,暂且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回到衙门之后,卢小闲再次提来朱先生细细审问。
朱先生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案发后药店里每个人的一言一行,卢小闲令人一一记都在纸上,又暗中拿来药店的一个伙计,那伙计说的和朱先生说的都一般无二。
最后,卢小闲对吉温道:“据他们交待,我已大概推断出那作案的人是谁了,只是还得想个计策拿住他才成。我们都是熟面孔,恐怕得要魏先生出面了!”
卢小闲与吉温换了便服,悄悄来到魏闲云的住处。
卢小闲将自己的想法说与了魏闲云,魏闲云听罢点点头道:“这事好办!
魏闲云用一种药水在白纸上写了“利器穿顶,不得超生,解铃不及,大祸上身”四句字。这种药水在正常情况下是看不见的,只有受了热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魏闲云扮作一个相士,假装躲雨径直来到保全堂。
吴德正和帐房先生正在下棋,魏闲云看了一眼道:“黑棋输矣。”
果然,不一会儿黑棋就输了。
帐房先生抬头一看,见是个提着鸟笼,一脸仙风道骨的相士,便问道:“你果真能断**福?替我算上一命如何?”
魏闲云点头道:“今天借贵地避雨,也算有缘,我就免费替你算上一命吧!”
账房先生报出生辰八字,魏闲云放出鸟儿,从牌堆里衔出他的生肖,打开条赋一看,却是一张白纸。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