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你不用客气,我说一万两便是一万两。再说了,我今后还要借重您呢,您不会推辞吧?”
“怎么会呢?卢公子,你有事尽管吩咐!”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闪开,闪开!”
卢小闲顺着窗户向外望去,见一群人朝着永和楼而来。
刚才那几个混混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人,显然是来找卢小闲报仇的。
“岳父大人,这次就不劳您老人家动手了,让海叔去吧,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雅兴!”卢小闲对江雨樵道。
江雨樵点点头,对海叔道:“老海,你去吧!别耽搁太久!”
“岛主,我明白!“海叔起身下楼。
片刻工夫海叔便回来了,他拍拍手笑道:“完事了!”
赵丰心中紧张不已,起身朝着楼下看去,忍不住惊呼道:“又有人来了……”
卢小闲挥挥手道:“海叔,老规矩,扔出去便是!”
海叔走了一半,又回来了,冲着卢小闲苦笑道:“姑爷,恐怕,这次没有那么容易了!”
“哦?”卢小闲不知海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顺着楼梯还没走下来,便发现永和楼被百十名衙役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么大阵势!”卢小闲嘴里嘀咕着站起身来,走上前去对那群衙役喊道:“你们谁是领头的,站出来与我说话!”
“大胆刁民,竟然敢殴打官差,还不束手就擒!”其中一个穿着捕快服的中年人大喝道。
面前之人卢小闲曾经见过,正是京兆府的总捕头马鸣。当年京兆尹周贤在醉春阁审理申辅被杀一案时,卢小闲见
过马鸣。
可能时间隔得太久,马鸣根本没认出卢小闲。
“让我束手就擒?”卢小闲微微一笑道,“你以为京兆府的捕头,就可以让我束手就擒了?”
马鸣正要发作,他身后却突然闪出一个身穿绯色官服的人。
卢小闲一见此人不由乐了,周贤竟然也来了。
李显下旨召卢小闲回长安,就是为了让他治理京城的治安,也就是要接任周贤的位置。没想到他们二人还没交接,竟然在这里先见面了。
周贤觉得卢小闲面熟,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瞅着卢小闲满不在乎的模样,周贤心中“咯噔”一下,他有意将语气放缓道:“这位公子,本官乃京兆尹周贤,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知周府尹找我有何事?麻烦快点,我还忙着呢!”卢小闲笑嘻嘻道。
周贤顿时语塞:做京兆尹这么多年,什么人物没见过,像面前这么嚣张的人还真不多见!
马鸣大声道:“你殴打官差,府尹大人是特来缉拿你归案的!”
“哦,缉拿我归案,我知道了!”卢小闲这才明白对方原来是抓捕自己的。
不对呀,自己什么时候殴打公差了?
卢小闲奇怪的问道:“等等,我什么时候殴打官差了?”
马鸣指着刚才被江雨樵和海叔丢出去的那些混混,盛气凌人道:“他们难道不是被你打伤的?”
卢小闲瞅了一眼被海叔修理过的那些人,不由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向马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官差?既是官差为什么不穿官服?”
“他们都是为京兆府服务的,虽然没有官服,但与官差并无两样!殴打他们就等同于殴打官差了!”马鸣脸色阴沉道。
卢小闲恍然大悟扭头对周贤道:“原来这些欺行霸市之徒都是周府尹派出来的,怪不得呢!”
周贤被卢小闲说的脸上挂不住了,他下令道:“来人,将三名人犯拿下!”
“慢着!”卢小闲大喊道。
“你还何话可说?”周贤面无表情道。
卢小闲慢条斯理道:“我听说能做京兆尹的,都是八面玲珑极有眼色之人,否则这官也做不长,不知周府尹怎么看?”
听了卢小闲话,周贤愣住了,他不知卢小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卢小闲接着道:“长安是天子脚下,有权有势之人多如牛毛,大街上随便拨拉几个人出来,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重臣,哪一个也不是小小的京兆尹惹得起的。若没有眼力劲,这官如何能做的长?”
周贤从卢小闲的话中听出些端倪,似乎面前这年轻人并不简单。他做了这京兆尹之后,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要没有眼力劲还真做不下去。长安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周贤都刻在了脑子里,可面前这个少年虽然面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为了保险起见,周贤还是决定对卢小闲客气些:“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卢小闲并不客气:“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