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队中出来三人,接过葛福顺等人的弓箭,也不停顿一气呵成便齐齐射了出去。数息间,三人便又回到卫队当中,直看的葛福顺等人目瞪口呆。
卫队中二十人都是从大草滩马场选出的佼佼者,一直由李宜德亲自指点,卢小闲对他们的箭术很放心。
卢小闲看也不看箭靶,对陈玄礼道:“陈将军,我们以前交情不浅,我想送你一句话。”
陈玄礼这才醒过神来,赶忙点头道:“府尹大人请讲!”
“若将来你有机会亲自掌兵,一定要严明军纪,不能像现在的右羽林军这样!”说罢,卢小闲又叮咛道,“记住我今天的话,陈将军必会受益无穷,告辞了!”
葛福顺望着卢小闲远去的背影,摇摇头道:“这个卢大人是个有意思的人!”
看得出来,葛福顺虽然在卢小闲面前三番两次吃瘪,可却对卢小闲并没有恨意。
陈玄礼还在思考着卢小闲刚才所说的话,并没有接腔。
几名军士从三百步之外跑来,举着箭靶向葛福顺报告道:“中郎将,箭靶送上,请验靶!”
“验什么验,把箭靶拿……”葛福顺后半截话戛然而止,像见到了鬼一般傻在了那里。
“老葛,你怎……”
觉察到了葛福顺的异样,陈玄礼赶忙询问,话刚出口,也变成了与葛福顺同样的模样。
良久,陈玄礼长嘘了一口气道:“三百步外九支箭,箭箭都中靶心,右羽林军肯定无一人能做到!”
葛福顺喃喃自语道:“莫不是碰巧了?”
陈玄礼苦笑:“碰巧了?你信吗?你碰巧一个给我看看!就算是碰巧,三百步的距离难道也是假的吗?”
葛福顺眼中露出一丝迷离的目光。
……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简直丢人现眼到家了!”韦皇后怒斥道。
“姨娘,我……”冯永想解释,可看了韦皇后的脸色,只得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你好歹也是右羽林军的将军,手下有三千多人,就这么让他如入无人之地安然无恙离去,你……你……你……”
韦皇后越说越气,冯永只是低头不语。
训斥了好一会,韦皇后这才消了气,恨恨道:“好了,此事就算了,许鑫的事情若再办砸了,你今后就彻底在我面前消失。”
“我知道了,姨娘,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将那许鑫藏好的!”冯永信誓旦旦道。
“好了,你去吧!”韦后挥挥手。
“姨娘,外甥告退了!”
冯永走后,李裹儿从一旁的帷帐中悄悄走了出来。
“阿娘,你为何对那个许鑫如此上心,他不过是长安城的个混混而已!”李裹儿不解道。
韦后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许鑫是个混混,你以为我愿意帮他,我只是不想卢小闲轻而易举得手!。”
听韦皇后提起卢小闲的名字,李裹儿心中不由一颤,面前又浮现出那张充满煞气的脸。
“只要许鑫一日不到案,他就不算将京城治安整饬完毕。”韦皇后冷冷道。
“阿娘,我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不成吗?为什
么要拼个你死我活呢?”李裹儿也不知为何会冒出这么一句话。
韦皇后奇怪地看着李裹儿,这还是自己的女儿吗?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乐公主?
“裹儿,你怎么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父皇对他越来越信任了,若让他整饬好了长安的治安,那他还不反了天了?”
自从上次见过卢小闲,李裹儿对争宠已经不感兴趣了,只要能离卢小闲远远的,别的都无所谓了。她知道卢小闲是个危险之人,心中对卢小闲已经怕到骨子里去了。
“阿娘,我累了,先去歇息了!”李裹儿怏怏离去。
……
按照捕头马鸣的布置,京兆府的捕快对长安城闲汉恶少采取了突然的集中打击行动。
卢小闲与周贤在京兆府衙耐心地等待着。
“卢大人,准备这么周密,这次应该不会有人能逃脱吧!”周贤胸有成竹道。
卢小闲不置可否:“但愿吧!”
……
马鸣不仅是行动的指挥者,而且也是具体实施者,他负责亲自抓捕许鑫。
当年,卢小闲刚到长安,与许鑫打过交道,那时候许鑫只是永安坊的把头。没想到,短短两年不见,许鑫成了长安呼风唤雨的人物。
正因为如此,卢小闲将许鑫作为了此次打击的首要目标。
马鸣不敢慢怠,亲自带队前往抓捕。
“马捕头,还不行动吗?”马鸣身边的一个捕快问道。
“还不到时间,各处要同时行动才行,若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
巳时刚过,马鸣下达了命令:“行动!”
随着马鸣的一声令下,京兆尹府的所有捕快全部出动。
……
马鸣向卢小闲报告:“府尹,根据事先确定的目标,我们捕获了三十二名无赖首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