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言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老用这种眼神瞧着我,像要杀了我一样。”
谢玴听罢,冷笑了一下,然后板着一张脸:“给我解开。”
徐妙言有条不紊的将烧鹅和馒头,还有一些吃食依次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俯身对着那半只烧鹅狠狠的闻了一下。
这一闻,立马勾的她口水直流。她已经十几天没有正儿八经的沾过什么荤腥了。
谢玴见她不答话,语气又沉了沉:“没听见吗?把绳子给我解开!”
“我给你解开了,你要杀我怎么办?”
谢玴冷着脸瞪着她,不说话。
徐妙言耸耸肩,叹了口气,一副天真又惭愧的表情:“我也不想绑着你。但我怕死,怕你又想杀了我,那我怎么办?”徐妙言扯下一只鹅腿来到他跟前蹲下,“其实我们现在都是一样的人,所以我们更应该同病相怜不是吗?你饿了吧?喏。”
谢玴瞥了眼递到他嘴边的那只抓着烧鹅腿细巧冻的有些发红的手,不理她。
他醒来的时候,虽然气脉通畅了,但内息浮乱不稳,当看到身边的水袋和药瓶之时,他便了然,定是这丫头给自己服多了那通经畅脉的定云丹。
之前为了急于恢复内力导致血脉逆行,虽然及时服用了定云丹保住了经脉不损,但因此他更不能妄动半分,不然就会再一次折损心脉。
谢玴原以为她逃走了,甚至都想到了她可能回去报官,但没有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徐妙言见他又不理她,只得收回手:“好吧,算我好心变成驴肝肺,那我给你留着,你要是饿了,就跟我说说一声,我给你递过来。”
徐妙言转过身去时心里暗自偷笑。
谢玴啊谢玴,任你再凶,也没有想到风水会轮流转吧!
“等等。”
谢玴忽然叫住了她。
徐妙言回头,“怎么?”
谢玴脸上的僵硬稍稍缓和了一些,对她道:“你过来。”
徐妙言站在原地,没过去:“你要干什么?你直说就是了。”
谢玴暗自冷笑。
这丫头警惕心倒是很强。
他不动声色,突然笑了一下:“你不过来,我怎么跟你说?怎么,我都被你绑了,你还害怕什么?”
徐妙言犹豫了片刻,心想反正他的短刀都被自己收了,她也确认过他身上没有其他的兵器,这样想着,便走近了一步。
“你要说什么?”
谢玴看着她道:“你把我的手绑着,我怎么吃东西?”
徐妙言可不吃他这一套。
她要小解时他死活都不肯给自己解穴,现在还想用同样的办法要她给他解绑?
谢玴紧接着又像询问一样添了一句:“要不然,你喂我?”
徐妙言没想到他竟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一时之间竟然语塞。
谢玴笑的漫不经心:“我刚才都帮你小解了,怎么,现在该换你喂我吃个东西,你还不肯了?”
一提那个事,徐妙言就窘迫。而谢玴居然还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那谁叫你不肯帮我解穴的?更何况我又没叫你……”徐妙言即便脸皮再厚,也没法继续说出下面的话。
她直接掠过这个话题,将鹅腿塞到谢玴嘴边,没好气道:“你吃吧!”
谢玴看着她像避瘟神一样,站在一步之外,便道:“稍微过来一点,你这样我吃不到。”
徐妙言看自己虽然跟他之间有点距离,但那鹅腿就递在他嘴边他怎么可能吃不到?谢玴分明就是想故意为难自己。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走了过去。
谢玴又继续要求:“蹲下来。”
虽然知道谢玴没安什么好心,但徐妙言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她想看看谢玴到底想干什么。
她刚一蹲下,谢玴背在身后已经挣脱束缚的手突然朝她袭来,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摁在墙上,翻身跨坐在她身侧压制住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徐妙言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谢玴完全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