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宇和伍夏萍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一头雾水吃瓜群众。
他们也觉得奇怪,这两人来的时候精神着呢,怎么突然就陆续晕倒,一醒来后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该不会是两个神经病吧?
其他人根本就没把事情往院门、院墙有古怪上想。
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自然不会有人故意停靠在院门、围墙上。
然而巷子里还有孩子,这些小孩子窜来窜去,精力旺盛,少不得会靠在古如月围墙、院门上的。
小孩子进入噩梦的更快,不过对于小孩来说,噩梦无非就是梦到被坏人抓走、老虎来了之类的。
小孩忘性大,有吃的有玩的很快就忘记了,暂时还没有人发现古如月这院子的异常。
古如月带着刘绪找到了一家木器店,店里的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头,靠墙的地方垒放着好些桌子、脸盆架之类的。
现在H市的婚事中,打家具依然很流行,因此木器店的生意很好。
古如月来的这一家,有学徒专门招呼,她才刚提起话头,学徒就说:“如果要引火的话,刨花和木屑更合适。”
“我不是想用来引火,就想要些边角料,给孩子做些小玩意。如果有贵点的木头的话,我也想要,可以磨点珠子。”
“那你等下。”学徒说着,进去里头跟木工师傅说了几句,就拿着一个竹筐出来了。
古如月看了一眼,这确实是边角料,各种形状都有,大小都有,里头确实搀着不少的名贵的木头,连紫檀都有,不过只有一小段,但也足够她做不少东西了。
她没有还价,直接一竹筐都买下来了,用麻袋装走。
古如月看了看手表,估摸着古中宇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就带着刘绪坐车回去。
才进入巷子没走几步,马上就有热心的人上来给古如月说今天下午的事儿。
古如月并不意外古中宇他们会找过来,却没想过他们竟然会中了噩梦符。
每个人做的噩梦并不同,相对的,影响也不同,古如月可不知道那对无良父母做了什么噩梦,反正都跟她无关。
她感谢了这些热心的人几句,带上刘旭,把院门一关,谢绝了那些想趁机上门喝水、八卦、做媒等的人。
而古中宇和伍夏萍苍白着脸色回去,看着虚弱得很,把留在宾馆里的两个儿女给吓了一大跳。
伍夏萍休息了好一会回过神来,和大女儿把古如月骂了一顿,但是她心里,却没了再去找古如月的念头。
古中宇的情绪却很复杂,跟伍夏萍把自己的噩梦说出来不同,他的噩梦不是跟自己的钱财、人身安慰有关。
他只是梦到了自己年老后,子女不孝不赡养,他只能当流浪汉,最后饥寒交迫而死。
梦中的那种感受太深了,仿佛跟真的一样,他看着一旁跟妻子咒骂二女儿的大女儿,再看坐在电视机前看得入迷的儿子,忽然有些迷茫了。
当年他们的选择真的做对了吗?
此事过后,古如月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规律,但是H市似乎更加婚乱了,前些日子,听说菜市场竟然发生了一场恶徒□□,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对女干部下手。
此事的结局如何古如月不知道,但是罗盛延和傅浩然都很紧张,每日上学、回家的路上都绷紧了神经。
古如月倒是不太担心,她身上的符攻击力或许不强,但是防护手段可是有不少的。
不说别的,光是院墙那的噩梦符就吓跑了不少人,而在这条巷子里,也开始有关于古如月的流言在传着。
学校里,作为恢复高考后即将毕业的第一届大学生,许多单位早早就盯上了那些专业优秀的学生。
古如月这个专业人多,说真的,要专业对口,还真的是不好就业,但如今大学生稀缺,只要不是技术性特别强的工作都能够胜任。
古如月并不急着找工作,去蔡教授那边的时间也减少了许多,因此她每天就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关于符。
她看到刘绪画的符,那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体系,促使她去思考,去探寻她所画的这个体系的符,到底是属于哪一种。
她猜测,如果她找到了,那自创符说不定也成为了可能。
天气越来越冷,骑自行车不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都受不了,古如月收到了林源清的包裹。
让她惊讶的是,林源清寄来的竟然不是吃的,而是自己做的瓶瓶罐罐的,说让古如月使用,给予意见。
前世当主播,古如月对于化妆不能说很精通,但还是知道一些的。
每个瓶子上都写着名字和作用,古如月有些惊讶,这其实跟已经很接近后世的护肤步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