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太不对了!
反了反了,他明明是被……唉!
“怎么了你。”林燮戳他一下,“你那什么表情,你不会连这说法都没听过吧?还是你干什么了?”
像是瞬间被踩了尾巴,秦洵大声:“我没干什么!”
林燮:“……”
北境战事在盛夏蝉鸣时传来第一封捷报,看来是一切顺利,京城便也一派风平浪静,各家都闲适度日。
堂妹秦绾虞这天串门时又跟秦洵分享小秘密:“簇簇跑啦!”
“跑哪?”
“她姨母病了,她和太后说是回去探病,但她悄悄告诉我和绯绯,她准备在姨母家一直住到襄王世孙回襄州了再回来。”
秦洵拍着大腿笑:“逃婚啊这是,真有她的。”
这事儿说小不小,在公子千金的圈子里也传遍了,据说襄王世孙在堂家小姐离京后禁不住诱惑暴露本性,终日秦楼楚馆流连花丛,活脱脱一介风流浪子,好事的都在暗传,这门太后极力撮合的婚事,怕是要黄。
秦洵在家边听八卦边跟齐璟发表意见:“我看这馊主意是林长弋出的,不过齐斐然也是真豁得出去,在太后跟前是能搅黄了,却也不怕让他爷爷知道了他在长安这般鬼混,回了襄州被打断腿。”
不过这些桃色杂闻很快在长安城失了热度,因为宫中传出消息,五皇子齐珩多年的失语失聪之症,居然见好了。
据说皇帝大喜,认为是吉兆,派太医一连照顾了五皇子好些时日,而后太医回禀道是确确实实是见好,贺喜陛下,贺喜五殿下。
宫里宫外好一阵盛传是已故的王婕妤冥冥之中给儿子降了福。
不久,皇帝下诏给余下二子封王,五皇子齐珩封豫亲王,七皇子齐琛封睿亲王,就连早夭的六皇子齐瑀,也一同给了个亲王谥号。
齐琛还小,继续与母白绛同住昭阳殿,齐珩则在封王后再留宫中将养一阵身子,不久将搬离皇宫,住进皇城中与四位兄长同时期修建好的亲王府中,空置几年的预备亲王府已经在皇帝下诏封王当日正式挂上了豫亲王府的门匾。
至此,皇帝膝下所有皇子都已受封亲王,空置的太子之位,又聚焦了无数的关注目光。
于情于理,都已是很适合册立太子的时机了。
皇帝不知是自己也觉得到时候了,还是猜到拖久了又会出现几年前朝堂上那番被臣子逼到脸前要求册立太子的境况,此番皇帝竟先发制人,在朝日时主动问文武百官,如今大齐皇子,谁可当储君大任。
虽说这太子之位素来两王相争互不相让,阵营明确的和明哲保身的都关注非常,也都盼着哪天能看到双方争出个结果,但一朝被皇帝主动提起此事,所有人面面相觑,探不出皇帝心思深浅,反倒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于是出乎众人所料,刚受封不久的豫亲王出列,用一身苍白病弱的形容,一把尚在恢复初期的沙哑嗓音,略微含笑,表明了他的立场。
“吾兄归城,恺悌君子,礼贤下士,大家之范。私以为,可承大统。”
满座哗然。
所谓天生祥瑞,所谓亡母降福,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往往也只能存在于街头巷尾的谈资里,越是在朝堂里老谋深算的越不笃信这些,就算先前不确定,这么一下明眼的也该都懂了。
压根就没有什么病症见好,豫亲王所谓的失语失聪之症,怕是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十来年病弱示人,不争不抢,韬光养晦,城府真真可怕。
但忽略了十来年的事情猛然发觉也已迟了,这个从来不惹人注意的皇子已经不再是落水病去了半条命都没人在意的孩童,他是正一品封爵的豫亲王,是大齐六位亲王之一,是在两王夺位之争中已然明确了阵营的陵王党,如今他就是小磕小碰,都是足以惊动朝野的大事。
下了朝的豫亲王齐珩回殿命宫人收拾行囊,翌日就迤迤然搬出了皇宫,住进属于自己的豫王府中,且以身子不适为由搬家当天就闭门谢客,将一众带着好奇探究想来恭贺他封王与乔迁之喜的长安人士统统拒之门外。
不过并不包括他刚登上的这条船。
豫亲王府的家仆给刚下马车的齐璟和秦洵开了门,恭敬地把二人往里迎,说是豫王殿下已备好了茶果点心招待。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保持!日更!但可能偶尔还是会鸽一两天ㄒoㄒ,如果超过21点没有更新那这一天应该就是鸽了,就不特意请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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