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突然‘被’解除婚礼的那时候?”
听到钟意这么说,涂九月此时的绝望心情,大概能和自己的一个朋友,在学生年代校草和学校几位领导面前,穿着短裙,从十八级台阶上一层一层往下摔,并且一路换了三个体/位相媲美。
尤其是堵住了校草的路,对方进退两难,不得不来慰问一句:“你还好吗?下次……还是不要穿裙子了吧?”
先不论对方的发言,以及到底有没有下次,总之那个时刻,真的尴尬到爆啊!
而现在又是如此,仿若历史重演。
你们这些做男神的,就不能装作没听到没看到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还在钟意脸上看到了近似委屈的神情。
涂九月觉得肯定是自己秀逗了。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连连摆手,朝钟意解释:“钟医生,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小美她们理解错了……”
九月后知后觉想起要介绍一下:“哦,这是小美,我的朋友……”
因为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一直苦苦隐瞒的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
钟意相当淡定地点头:“我知道。”能不知道吗,之前都相遇过了。
竟然丝毫没有要动怒的模样。
这反常的表现反而让她更加惊恐,她恨不得冲上前去,死命摇对方的肩膀,怒吼:“骂我啊,打我啊!你这样我害怕啊!”
这抖m的心态也是没谁了,大概也就二月,能和她一较高下。
画面一时间僵持,正当涂九月觉得不能这样继续,必须得和缓一下气氛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
这风力和之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众人一时间都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他们下意识闭上眼的瞬间,马虹妤惊叫一声,身体一轻。
一个全身红衣的女人,狞笑着用长长的舌头卷住她的脖子,将其整个人高高吊起。竟是丝毫不惧底下的所有人。
或者说,可能是已经疯魔了,感受不到威胁。
马虹妤脖子被卡住,面色涨红,艰难地用双手去掰那条舌头,但入手滑腻,根本抓不住,只能徒劳地扑腾着双腿。
涂九月惊叫出声:“小美你妈??”
即便是危急时刻,她也遭到众人的侧目。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令人误会,她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是说,这是小美的妈妈。她怎么狂化了?”最后那句话是询问小美的。
后者摇摇头,凝重着脸看向上头的女鬼。
“怎么办啊,九月姐?”正经的咸鱼第一时间发出求助讯号,小李目测了一下自己和马虹妤的距离,焦急的汗都出来了,“太高了我们够不到啊!”
远程攻击是有,但是等他们把boss打下来,马虹妤胎都已经投好了吧?
话虽如此,但其实这三名队友,还是很努力地使用自己的各种招数,想要让女鬼吃痛,然后放下他们的队长来。
可惜希望落空,也不知是杀伤力太轻,还是这女鬼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竟不存在一丝一毫的动摇。
眼看着马虹妤在上头翻着白眼,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九月望望小美,一咬牙还是掏出法杖A了上去,二月也飘到上头去掰扯女鬼的舌头。但出乎意料,她的攻击绝对算得上是强力了,从那冒着黑烟的舌头就能看出,饶是如此,女鬼嘶吼着,舌头竟还收紧几分。
她是铁了心要致马虹妤于死地。
三名历练者平时总是拆台互坑,但在危急关头,都急得纷纷红了眼。
“九月姐……”眼见马虹妤似乎快要断气,李越泽哀求地看着她。
不是她不想救,是这女鬼是在不要命啊!她毕竟是小美的妈妈,自己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正在这时,一直事不关己的钟意上前,甩出手术刀将那厚实的舌头切成两截,女鬼快速掩去身形逃走,逃脱束缚的马虹妤掉下,队友们连忙围上去将其保护起来。
即便是自己的法杖,也只是烧灼发黑,这手术刀绝对不是一般的武器。本文都已经快要完结了,九月才终于有此感悟。
马虹妤咳嗽半天,终于回过气来,她摆摆手,气若游丝,却还是沙哑着张了半天嘴,坚持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果然是……幸运、幸运……E,这……么多……人和……鬼,竟、竟然就……盯我……一个……搞。”
她愤愤不平地:“艹!”
众人觉得,就凭这强大的怨念,若是真放任她在此处死去,没准森林的最大boss就要易主了。
“原来……小美不是最终boss,她妈才是吗?”李越泽抖着唇,看向一旁的小姑娘,发现对方阴沉着一张脸,望着女鬼最后消失的地方,眼神是十足的杀气,哪还有之前单纯天真的模样。
九月也注意到她周身的不对劲,连忙上前去轻轻抱住对方,呼唤她的名字。
后者总算是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那股子杀气压下去不少:“九月姐,别担心,我只是没想到妈咪会突然发狂。”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九月也很纳闷,之前自己也见过小美母亲,虽然神出鬼没了点,然后因为上吊喉咙断掉,无法说话而显得沉默了点,但向来本本分分,甚至很听小美的话,这回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