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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2106年以来,我第一次因为个人情绪而搁置了成山的工作。
我手上拿着传唤出来的用来拍人用的纸扇子,底下是捏着耳朵跪着的富冈和真知子——就是富冈从外面带回来的野女人。在他们两侧站着的则是工作结束才回来的锖兔和香奈惠。
我和他们两人简要地说明了情况,一向宽容待人的香奈惠便主动靠向了我和锖兔的迫害义勇大部队了。
迫于我的淫威,富冈和真知子乖巧了不少。
刚刚气焰很嚣张还出言顶撞我外加碰瓷空气的真知子估计是因为唯一的靠山富冈在我面前也抬不起头的缘故,也没敢像一开始那样作妖了。
活得久了各种奇葩也就见的多了,像她这种低配版的绿茶白莲可入不了我的眼。要知道,世界恶女大会上,我可是受邀的评选嘉宾,什么形式的作妖我没见过?
“趁我还能好好说话,把一切都坦白清楚吧。”我将半米高的扇子扛在肩上,扭头朝富冈温和道,“劝你一句,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话刚说完,就见真知子伸手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揪揪富冈的羽织卖个可怜,然而她刚一有所行动,我那把纸扇子已经插在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榻榻米上。
虽然是纸质的,但却不比钢铁柔软,此刻我的扇子已经笔直地插入了地板,富冈倒是没有什么反应,真知子吓得眼泪都缩回去了。
我凑过去,捏起她的下巴,很是友善地提醒道,“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的,没几个好好活着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再试试。”
她吓得花容失色,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又给活生生缩了回去。恐吓完后我站了回去,就见她切切地望了眼在一旁虽然在受罚却依旧人淡如菊的富冈,有几分委屈,却说不出,吞不下,最后只得哀怨地看向了我。
我也不吃她这套,把玩起手里的扇子,她也就头也不敢抬了。
“说吧。”我看向了富冈。
隔了一会,富冈张了张口,还未说出一字,一旁的真知子却是坐立难安,如坐针毡,最后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当下决定鱼死网破,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义勇君,绝对不要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出来!”
刚喊完,我的扇子就招呼了过去,而富冈则是瞬间站起,以单臂挡下了我的扇子。
我收回了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慌不忙道,“你记住,你现在是为了别的野女人和我作对。”
富冈瞳孔地震中。
“我很记仇。”我又道。
富冈持续地震中。
“你这个可怕的女人,怎么可以那样对义勇君?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了。”真知子抱着富冈的手臂,哭哑着控诉道。
视线在她那蹭着富冈的对C上停留了一会,我挑眉不屑一笑,“你以为我不敢吗?”
果不其然,她被我一瞪,吓得缩进了富冈怀里,那对C还很嚣张地不断地蹭着富冈。
咯咯。
是什么裂开的声音。
我黑着脸握紧了纸扇子就要开干,一旁的香奈惠和锖兔对视一眼,一个抱着腰,一个抱着手臂,制止了我。
“水绿小姐,请冷静一点,对方是个普通人类啊。”香奈惠脸色有些苍白,提醒着我不能够对生人出手。
“她说得没错,你冷静点。”富冈额上也有了些冷汗。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想动手了。
但最后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我挣脱香奈惠和锖兔的桎梏,单手抓着扇柄一屁股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
“还没到冬天吧,你们两个想要报团取暖到什么时候?”我神情不虞地望着那对相拥的男女,心里更加不舒适了。
闻言,富冈才意识到对方还抱着自己,当下起身,到一旁坐下,而真知子则是小跑着到他身后躲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趁富冈背对她之时还朝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见此情形,我也不恼怒,蓦地动手唰的一声撑开扇子,她吓得赶紧又缩了回去。达到威吓效果,我神情淡漠地扇了扇,并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个仗势欺人又得意忘形的女人。
“我会说明情况。”富冈抬眼凝视着我,语气很是诚恳。
“我很忙,请二十字以内总结完毕。”
“……”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他就是带了野女人回来,我为什么要给他好脸色:)
……
事情的真相就是,富冈在执行任务的途中就下了一名遭遇食人鬼袭击的少女,而那名少女,也就是真知子,认出了富冈就是他的幼驯染,于是死活就要跟着他一道回来。
嗯,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狗血。
且不说富冈记不记得她,就他对她纵容的那个态度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看他就是色/欲熏心,难得有个对C妹子对他投怀送抱什么的,单身那么久的他果然还是把持不住了。
“啧,男人都是这么肤浅。”
在富冈和真知子一同回忆的时候,我忍不住鄙夷地补了句。
说完,富冈和锖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两人还想说什么,却对上我不屑的表情,最后两人只得乖乖闭了嘴。
“水绿小姐你不应该这么说的,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坏人呀,义勇君就是个很率真勇敢的好人,我……我……要不是他,我可能就已经……”说着,她瑟瑟发抖着,小脸上写满了死里逃生的后怕。
“希望水绿小姐可以收回那些话。”圣母附体,开始行使正义。
“哪有什么收不收回的道理,就算我说收回你们不也都听到了?”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关怀地看着她,“狗仗人势也该有个度,就你还不够格来和我说教。”
“你……水绿小姐!你怎么能够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