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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番外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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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也要去工作。”

临出门前,富冈有些忐忑地看着我,我看着他脸上的冷汗从额上一直落了下来,忍不住伸手去抹掉,却被他躲了去,此时他眼里有着闪躲。

我往后一靠,坐上了开放式厨房的桌子,环胸看着他,“说吧,你这是外面有女人了还是女人来找你了?”

闻言,他整个人抖了抖,但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没有找女人,也没有女人来找我。”

“别不承认啊,你从上个月开始就一直以工作为借口早出晚归的,晚上办事也明显力不从心,还敢说不是在外面偷吃了?”扬了扬眉,以一指挑起他的下巴,我饶有兴趣地笑着看着他,“要不要我把这段时间你心虚的表现一一报给你听?”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堪比侦探,而我记忆力又比常人好那么一点,收集起他的罪证根本不在话下。

见他沉默,我便一股脑把记下的东西说了出来,“29天前的晚上9点45分32秒的时候,在我问完话后你的眼神明显回避了,同样,46分22秒的时候,你下意识做了按刀的紧张动作,我没想到下地狱了你这毛病还带着……”

一边说着,我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震惊到之后的惊慌不安和回避,最后他索性也不装了,满脸的木然,企图蒙混过关,然而我并不吃这套。

“要想骗过热恋中的女人,可是很难的哦,嗯?”我凑近了些,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让他无处遁形,“好歹也在地狱待了2306年,你当我是平白无故当上主任了吗?”

我看着他神色微变,继续施压,“拷问手法什么的……尤其是在针对你这种嘴巴比较紧的男性亡者,我可是相当有·经·验·啊~”

他还是死活装到底。

我的手伸了过去,搭上一丝不苟的对襟,隔着衣物,冰凉的手触上他的肌肤之时,能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为之一颤,然而他还是嘴巴闭得紧紧的,铁了心不告诉我。

“真的不说吗?”我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看他。

我觉得我弄错了方法,这个人出了名的头铁,好像这么做并不会让他屈服。在长达一年的同居生活以来,他在各方面已经被调/教极为出色,而那方面更是没话说,这一时半会要他欲/罢不能什么的好像有点难。

他虽然很耐久也够劲儿,但每次表里如一,整个人上下都写着禁/欲,倒是显得我饥渴难耐,每次都是我主动求欢什么的,说来还真惭愧。

没了他我还真的难受地想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IfyoutryTomioka,youtgoback.

对于我来说,四舍五入富冈等于Black:)

不过时间一长我也越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样下去实在不行,太过依赖男人什么的并不是我本来该有的样子,不说对外影响如何,我却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真是讨厌啊。

看着他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就算是我要在这里把他给要了,他也绝对闭口不解释。和他比头铁到头来也只会撞得自己头破血流,深谙这点的我不再像过去那样穷追不舍,反而很识趣地主动放弃,松开了手,而后从桌上跳下。

他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意外我没有纠缠下去。

“……那就随便你吧。”话虽如此,但我心里很明白,其实该冷静的人其实应该是我。

或许我需要时间沉淀一下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最近的确太放纵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我似乎太依恋他了。长久下去他也只会觉得那是负担,那并非我们所期待的。

我不希望自己给他留下一个咄咄逼人的印象,那不是我,本来的我并不是那样的。

我绕过他往卧室方向走去,在我与他擦身而过之际,他伸出了手想要拉住我,可却没能触碰到我,手就这么僵持在空中。望着我的背影,他的眼里有着柔情缱绻,也有着无奈。

还不到时间,还得再等等。

只可惜,我什么也看不到。

之后几天他忙他的,我忙我的,加上又有EU地狱的人要接待,文案工作我索性就放着晚上来做,这几天通宵下来刚好不用和某人经常见面了。

每天忙工作也算是起到了麻痹效果,但时间一久我也难免恍惚,有种恢复了单身贵族的错觉,而他那边也没什么大动静,大多数时候相安无事。

这样一来,可就谈不上冷静什么了,这是妥妥的要分手的节奏。

就这样,在通宵的第八个晚上,因为没有休息,不知不觉间半个月份的工作我都提前做好了,这下的我陷入了另一困境——到底要不要回家。

放下笔,我趴在桌上稍微休息了下,脑子好不容易放空,现在闲下来难免又要绕到那些事情上去。

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比起生气,更多的是难受纠结和委屈,凭啥那家伙就不能够多解释两句?我都没回家这么久了,难道他心里一点挂念都没有吗?就连看一下我也懒得来了么?这个男人!

过分啊,就我在这里劳神伤身每天思来想去,他倒好,现在没准躺在哪个野鸡的怀里肆意狂笑,男人啊,都是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是吗?

越想越凉,总有种就要分手的既视感。

夜深鬼静,办公室又只有我一个人,徒增悲凉。看来今晚也是逃不过在这个小小办公室将就一个晚上的宿命了。

就在我伤感的时候,外头传来敲门声,这个点回来的可能是东西落下了回来拿吧,我也懒得回应,现在的我除了富冈谁也不想搭理。

敲门声没有持续太久,大概是觉得里面没人,外头的人便把门缓缓拉开。声音明显有停顿过,虽然趴着我还是感觉到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着。

再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我听到那声音后忽然清醒了些,再过去,那个频率的脚步声和下脚的轻重,我几乎每天都听,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所以他还是良心发现了?那也十天没见了啊混账,就算是恋人之间也不会这样突然断联吧?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打算装睡就这么趴着,看他之后怎么做。

脚步声在我左侧停下,先是迷之沉默了一会,我大概猜得到他盯着我的后脑勺看,就是不知道他每次都这么木讷,究竟那脑子里装的什么心思。再之后,就在我感觉到快要装不下去的似乎,忽然感觉到有阵压迫感,再就是脑袋上被人轻轻碰了碰。

……他在顺毛。

他很喜欢这么做,无论是在何种情况,只要是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摸我的脑袋,大概是觉得我那一头蓬松的卷发摸起来很有在撸小动物的感觉……这么想我的心可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我知道,他也就看着很清心寡欲的,实际上意外很喜欢小动物,他和小白的关系特别好,好到差点把人家狗狗从不喜处带回家来养,当然,坐上了不喜处主任的实弥知道富冈企图用吃的诱拐小白以后,换来的是一阵社会毒打外加一纸投诉信。

好在我及时出面,再三保证加赔礼道歉,富冈才免于和已经去屎泥处和正在那里服刑的乌头先生一起体验屎堆归来。

小白确实可爱,和寻常狗不一样,我能够明白富冈为什么这么喜欢,但这事确实过了,虽然他本人一再强调是小白说只要他管饭就来家里住几天。

当然,人微言轻,他在地狱的风评可不怎么样。不说和他一道出身的原鬼杀队队员们待他如何,和他稍微接触过的狱卒纷纷都被他所表现出来的高冷孤僻所劝退,似乎他的沙雕和H也只让我一个人看到了,不过我可不乐意和其他人分享。

顺带一提,即便如此,他一直都不觉得自己被人讨厌了。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他就够了,每次我都这么哄他的,每次都见效。

公寓的房东不让养小动物,富冈养狗之路必定充满艰辛,最后他也打消了念头,改成了撸我……的头发。

好吧,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有点侮/辱,但还是算了,谁叫我宠他,万一从哪弄来条狗,他对我的爱可要大打折扣了,那可不行。

摸了一会,感觉他的力道又轻了些。他在我身旁坐下,手往下移,来到我卷起衣袖而露出的小手臂上,他的手轻轻搭着我的,稍微收紧了些。

这倒是新鲜,平常他断然不会像这样主动亲近我,ok我承认我确实饿狼扑羊了。享受着他这片刻的亲昵,我心里莫名有些苦涩,有点心酸。

所以他这是觉得愧疚了在补偿我吗……这个混账?

这时,明显感觉到他在靠近,他的身体遮住了头顶上的光,而我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在我不解而打算睁开眼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握住了我的左手,从一侧,伸到另一侧。

紧接着,一个冰凉的东西顺着我的手指滑了进来。

冰凉冰凉的,类似于金属制品蹭过皮肤套进手指的感觉……

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不等我反应,他那轻轻的吻落在了我的侧脸上,而他就这么环着我,大手握住我的手,将我圈在里头。

这。

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是他会做的事情吗?

没太久,他的吻离开了我,而我也缓缓睁开了眼,对上的便是他那双略显疲惫但掩不住浓厚爱意的蓝色眸子,因为我,那双总是了然无趣的眼里变得明亮而又闪耀,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的眼里只有我,无论是倒映亦或者是深处,我都清清楚楚地只看到了我一个人。

看到我醒了,他明显愣了下,但很快恢复常态,望着我浅浅地笑着,“累吗,要不然再睡一会?”

也就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和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我在他怀里支起上半身,而他也重新调整了位置坐好,但还是将我抱在怀里没有撒手。难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看左手,在无名指的位置赫然多了一枚银质的戒指,上头还有颗小小的钻石。

地狱奇珍异宝很多,但钻石就不太多了,加上这两年收到现世文化影响,地狱的居民们纷纷穿上了皮靴和用上了现代化的设备,礼节风俗什么的也不断碰撞,像是用钻戒求婚的桥段,时下正流行。

我也是在之前休假的时候闲来没事看了下八点档的电视剧,随口说了句想要试试看现代化的求婚,我并想不到正在打扫的他会有心听了去。

还真是有够意外的。

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老样子扭捏了一会,才张了张口,看着我认真道,“椿,嫁给我吧。”

“话说你是怎么想到这时候求婚的?”除了戒指这点浪漫以外,其他的和浪漫一点也不沾边,该说真不愧是直来直往的他吗?

“……买到戒指以后就来了。”

“看你的样子,你刚刚排上号么?”我睨了他一眼,视线落在手上的戒指,好家伙,还是刚开的网红店,这得花不少钱和精力才弄到的吧。

“……”他怔了怔,愣是没承认。

看着他那略显疲惫的脸,我大概猜到他连夜排队的样子了。他还真是把什么都坦荡荡地写在了脸上,只是就算这样有时候还真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准备了很久吗?”是的,我一点也不生气了,那十天以来的委屈在看到戒指的那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说话,但我知道肯定是从上个月……或许更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

“那我换个问法,你期间找了谁?”看他又一副便秘的样子,我很有耐心地一个一个点出来,“香奈惠?”

点头。

“忍?”

点头。

“……阿香小姐?”

点头。

好啊我闺蜜团都跑了。

“那……鬼灯大人?”

他迟疑了下,然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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