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时候若是进不去府门,可别怪我也不收留你。”
那魏延回过头来,扁着嘴有些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而后便一甩缰绳,带着人朝着谢府的方向走去了。
段杰一直隐在周围的角落里,瞧着赵悯生被人带着离开,自然而然的便跟了上去,结果却没想到这么一跟,竟是直接跟回了自己的老家。
他方才被谢渊遣出来没几天,这任务便已经算是干到头了,也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赵悯生与魏延双双下马就站在谢府的门前,耳边只能听到细碎的阵阵风声。
便随着身边人看戏般的眼神,赵悯生自信十足的走上前去,手持着门上的铜环,重重的叩了三声。
在如此宁静的夜晚之中,这三声响亮的叩门声,听起来可谓是十分之明显。
叩过了门以后,赵悯生转过头去瞧了魏延一眼,可人对他照样还是那嗤之以鼻的态度,赵悯生也没再管他,不过一会儿,随着耳边“吱呀”一声,谢府的大门便在二人眼前,打开了一个小缝。
一个年岁不大的门童从中探出头来,瞧了赵悯生一眼,而后又似乎觉得不认识,便悄没声的又将脑袋缩了回去,不言不语的就想把门再给拉上。
“噗!”
魏延早就料想到会是如今这个结果,站在人身后捂着嘴,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欸!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是谁就关门呢!”
赵悯生瞧着这门童的架势不对,立马一个箭步跑上前,拉住了门上的铜环,那府门自有千金重,一个这么大的孩童想要开关已经不算容易,怎么可能再与赵悯生这样的一个大人比力气。
“就你这样的还用问什么呢?灰头土脸,破衣烂衫,一看就是个乱敲人家门的臭叫花子。”
那小门童说罢,还颇为嫌弃的看了赵悯生一眼,从门缝里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快走快走!要钱也不先看看这是哪,顶上那么大的谢府俩字瞧不见吗?这大半夜的再不快走,若是惊动了我们家督公,小心要了你的脑袋!”
那门童别看岁数小,说起话来还真挺凶,赵悯生好歹也是堂堂一个皇子,只不过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看起来模样狼狈了点,到了这小孩儿嘴里,倒还成了要饭的叫花子了。
赵悯生看着这一脸不耐烦的小孩儿,回头瞧了眼身后的魏延,他如今衣衫不整,可魏延身穿着官服,让他来同这小孩儿说上一声,他肯定就能进去通传了吧。
想到这里,赵悯生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尽力的对人挤出了一个笑脸。只可惜自他转头的那一刻,魏延就已经看破了他的心思,此时更是不等他开口,便已经无情的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你别看我,我不帮忙。”
赵悯生听了这话,忍不住冲人撇了撇嘴,而后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继续转过头来,打算用自己的花言巧语,来度过这个自己阻止自己进入谢府的第一道坎。
如若这也不行,那他便跳墙过去,左右这谢府的院墙也并不算太高。
魏延瞧着人言语之间,眼神总往那旁边的府墙上边瞟,料定了他会打这翻墙的主意,便又轻咳了两声,迎面泼了他一盆冷水。
“我劝你还是别多想,谢府守备森严,你没有谢渊的口令,若是贸然进去,我只怕你不出五步就会被乱箭射死。”
赵悯生知道谢渊府中影卫众多,可是让他如此听着这话从魏延的嘴里说出来,心里还真有点不太痛快,就好像是他比自己还要了解谢渊一样。
“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睡觉我还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