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发问:“为什么?”
宋软罗悄悄看了眼谢赦:“呃呃,不为什么。”
她这不是怕小哥哥认为她比他更可爱了,以后就不让她跟着出来玩了嘛。
唉,做小孩儿真的好辛苦,还要照顾大人的感受。
祝淮差点笑出声:“那行,你下来,我牵你。”
宋软罗被谢赦放在地上,顺从地牵住祝淮的手:“可以啦,我们走吧。”
祝淮抬头看向谢赦,温声道:“我们很快就出来。”
谢赦弯唇:“嗯。”
目送师尊与小豆丁进去后,他才转身离开,问了路人,知道湘品居的方位后,他便继续往前方走。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方向,一批人也行走在这条街道上。
这批人大多是少年少女,锦衣华服一看便知家世高贵,又看他们腰间别剑,便知这是修士。
修士在寻常人眼中可谓珍贵又不同,一路走来行人都为他们避让,惹来羡慕的目光。
为首之人大约十八、九岁,一身玄色锦衣,剑握在手中,面容称得上英俊,只是那双眼里的阴鸷令人觉得十分不适。
他的心情应当很差,一直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身边有人与他说话,他也只敷衍地搭上一句。
昨天在城外的林中猎兽,好不容易快追到的妖兽被别人抢了,他的心情自然不好,甚至说得上恶劣,但偏偏又拿对方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恶狠狠地瞪了眼走在他斜后方的少年一眼。
突然,他好像在前方的人群中看见一个莫名熟悉的侧脸。
他蹙了蹙眉,想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那人便偏过了头,叫他一下看了个清楚。
他的眼睛骤然睁大,面上布满震惊,他身后的人见他突然不走了,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回过神来,嘴角漫上一丝怪异的笑:“竟然是他。”
*
谢赦还没走到那家湘品居,又问了路人,得知就在前方不远处后,便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眼前的路人忽然都往旁边避让,一批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谢赦抬眼看去,只稍稍挑了挑眉,面上没有丝毫讶异。
为首那人哈哈大笑:“谢赦,见到我,你都不惊讶吗?”
“为何要惊讶?”
“哦?我可是惊讶得很呢。”他笑道:“当年悬崖一别,竟没把你摔死,你还真是命大。”
谢赦淡淡看他一眼,没有开口。
从进入江南的那一刻,谢赦就知道可能会遇见不太想遇见的人,毕竟同在南边,能见到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此人便是谢家少主,也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几年的,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谢墨声。
谢墨声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谢赦,或者说,他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他的眼里带着轻蔑,走近几步:“看你这样,混得应该也不差吧?也是,当过下人的卑贱之人,总要更会讨好人一些。”
谢赦直视他,面无表情,灵海里的剑轻微振鸣:“给你个机会,让开。”
谢墨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大笑话:“哈哈哈哈,大家快听听,咱们谢赦说话多好笑啊,居然让本少让开?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这样说话?”
他身后的谢家人大多都是他这一脉的年轻子弟,其中更是不乏当年和他一起欺负过谢赦的人,闻言纷纷随之大笑,唯有一位少年轻轻蹙眉,没有一起笑。
谢墨声笑完,心情大好道:“我也给你个机会如何,跪下来舔本少的鞋,本少就放过你。”
谢赦攥紧拳头,面色渐渐沉了下去,谢墨声依旧不依不饶,鄙夷又兴奋地道:“或者你学狗叫听听?你和你的娘不是我们谢家的狗吗,学几声不过分吧。”
饶是谢赦再冷静,在谢墨声的言语挑拨下也一度溃崩。
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对自己的挑衅,唯独亲人是他唯一的逆鳞,当谢墨声提起他的母亲时,他再也无法容忍。
可灵海中的剑还没落手,一道刺目的灵光先破空而来,疾如闪电,灵光四溢。
通体银白,古纹繁复的剑横在谢墨声的脖颈,距离割破他的喉咙不过分毫,他吓得一动不动。
同时,有一道清透冰冷的声音徐徐传至他的耳中。
“再说一句,便叫你灰飞烟灭。”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啥,那就求波作收和白色液体吧,感谢泥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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